“我要告訴父皇和姑姑!楚鷹仰要造反了!他要把外面那些不干不凈的女子帶來宮中!”楚熏氣哼哼地扯起裙子,正要朝外出去,楚鷹仰及時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安靜下來。
“嚷什么嚷,什么不干不凈的,你聽我好好說。”他將她拉到自己面前,但公主殿下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她一屁股坐到那場楠木圈椅上,瞪得楚鷹仰一陣尷尬。
“說啊,我倒想聽聽你有什么正大光明理由將琴姬帶到宮里!”
“不是帶給我自己的,我是帶給召兒的……”話還沒說完,楚熏一抬腿踢到他的膝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好啊,楚鷹仰,你自己一個人下流還不夠,還想拉上我們的弟弟,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此時一個坐著瞪大眼睛,一個蹲著捂著膝蓋喘著大氣,誰能想象眼前的男子是那位“神光罩體獵鷹飛,征馬長戟千軍破”的楚大皇子,女子是那位傳聞“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的二公主。
“我告訴你,人家是臨安城里有名的琴姬,我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把人請來的,她能治小召的病!”大皇子也不站起來了,直接坐到地上無奈道。
“你找一個琴姬來治小召的病?你瘋了吧楚鷹仰!”陽光明媚,幾名侍女站在門外聽著里面公主殿下的怒吼,掩嘴低笑,如果不是親耳聽見,誰能想象帝王之家的皇子公主也會想平常人家的兄妹般喋喋不休地吵上半天。
“人家的母親是名醫陸侍拓的弟子,她從母親手里學會了治療癲狂癥的方子,不妨讓她一試。”
“母親是名醫弟子?什么樣的母親會甘愿讓自己的女兒在青樓當琴姬?”她冷笑道。
“這……”楚鷹仰一時語塞。
“而且太醫說了,弟弟的很難根治,只能每天喝藥藥物穩定心神,不讓他受到刺激,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步穩定。”楚熏娓娓道來。
“每天喝藥?!不如現在在城墻上跳下去算了,太醫說的話能信嗎?你知不知道歷史有多少位君王就是喝藥喝死在太醫手里的。”楚鷹仰撇了撇嘴。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把人家辛辛苦苦給你煎好的藥倒在池子里!”看她這幅兇惡的表情,楚鷹仰意識到她又要翻舊賬了忙說道“你也看見了,那天晚上弟弟發病的樣子!如果只是普通的癲狂癥倒也還好,但他發起病來會殺人!而是手法如此熟練,仿佛有妖魔在操控他的身體一樣,那天晚上他殺了大概七個宮廷侍衛,連那些訓練有素的刺客都被他像豬狗般碾死,如果他下次再發病,誰又能擋住他呢?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哼!你楚大皇子日理萬機,難道那么關心弟弟,皇妹真是感動得涕泗滂沱。”她嘲諷道。
“楚熏,你讓我生氣了!”
“哎呀,我好害怕啊,楚大皇子會不會打女人呢?想必也不在乎吧,像你這種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回到宮里不是喝酒就是玩宮女的人,現在假惺惺地告訴我你在乎弟弟?”楚熏怒極反笑。
楚鷹仰也不回答,而是抬起靴子絆住楚熏屁股下的圓凳,用力一抽,楚熏帶著驚恐的哭腔坐到地上,抬頭看著那張和自己如此相似,但卻看著可恨可殺的臉,楚鷹仰也不扶她,眼神冰冷地看著身下的妹妹。
此時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地板上,誰能想道一個是胤皇的長子,一個是胤皇的女兒。
“我恨死你了,楚鷹仰!”她拔出頭發上的發簪投向楚鷹仰,被后者腦袋微微一橫,發簪射中了墻壁上的羊毛編制侍女御畫,發簪尾部的珠玉還在微微顫動。
“如果是弟弟的話一定能射準的
。”他還不忘嘲諷她一下,她愣了一下,低聲抽泣著,楚鷹仰忘了她上次這樣哭的時候是何時了,好像是自己以前慫恿小召將雪球放在她最喜歡的裙子里,她當時也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