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待……如今我以年滿十八,他知道父皇已經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
“而且他們的地理位置與金帳國相鄰,在我們三國盟約簽下之前,樽國一直和金帳國事百年死敵,即便是現在他們依舊在發生小范圍的械斗戰爭,一旦他們兩國之間爆發戰爭,劉康知道父皇一定會派兵幫他,沒有任何理由,因為我是樽國的太子妃,假若父皇拒絕的話,劉康便會以我的生命安全去要挾父皇,屆時父皇一定會出兵,沒有任何理由,因為我是他的女兒……這樣一來的話我們胤國便受制于樽國與金帳國的關系,所有我楚熏嫁給誰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嫁給樽國的太子。”
“姐你真厲害,這都能讓你繞出來。”
楚瞬召對她佩服不已。
“廢話!我不厲害能當你姐嗎?”她得意洋洋道。
“再說了,我楚熏要嫁的男人,一定是蓋世英雄,至少像李大哥那樣,雙手劈開生死路,一人成軍擋萬師。”她托住腮幫,眼里霧蒙蒙的,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楚瞬召還記得那個身穿黑甲的男人手握巨劍“嘯殺”橫劈古樹的樣子,那一刻猶如天神下凡,卻靦腆地在宮門下摸著自己小小的腦袋說“小召啊,你把這
封信交給你姑姑,李大哥下次出宮給你帶冰糖葫蘆!”
于是他屁顛屁顛地跑到姑姑的寢宮里,偷偷地將信放到姑姑的桌子上,被剛剛回來的楚麝抓了個正著。
記憶中的姑姑她眼里飽含笑意,面如桃花,將自己輕輕地拎了起來。
“我是來送信的,姑姑你看!李大哥給你寫的!”
當時他將信紙高高舉起,看到信的那一刻楚麝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一樣,身后的侍女紛紛掩嘴低笑。
可這樣的一個男人偏偏就死在了西臨大紅城的城門下,胤皇將消息親口告訴給妹妹的時候,她幾乎昏厥了過去,當時她已經懷胎八月,將近臨產。
楚熏突然伸手扯住了弟弟的臉笑道“這幾天我沒有在你身邊,有沒有好好看書,之前的《洞經九論》還有《念春雨》都看完沒有,藥有沒有好好喝,太醫說了,你體內脾陽之氣較弱,體質比一般的人稍微弱一點,在加上之前癲狂癥復發……”
“對了,大哥說找一個會治癲狂癥的琴姬給你看病的事情你知道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知道,她剛才來過。”
楚瞬召點了點頭。
“知道你還敢答應你哥!居然找個青樓女子來給弟弟看病,真是不可理喻。”
楚熏搖了搖頭。
“姐,這次我想借你的薔薇司一用。”楚瞬召迅速轉移了話題,笑容玩味。
“干嘛!她們可不是垂鷹菀里的那些小丫鬟,供你隨便差使。”楚熏眉峰一挑。
“我想調查一個人,這件事情關乎一個天大的秘密。”他腆著臉看著姐姐。
“調查什么人?”
“都說是秘密了,我向你發誓姐,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你的。”他懇求道。
楚熏滿腹狐疑地看著弟弟,想了片刻,覺得不再刨根問底,她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碧玉薔薇玉佩,薔薇之上還有一只展翅飛翔的雄鷹“諾,這是薔薇司的令牌,去找陳豹恩就行了,用完之后記得還給我,還有不要去招惹牡丹和月桂她們兩個,她們可不沒有你姐那么好脾氣!”
“是是是!”
楚瞬召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件帶著少女體溫的玉佩,迅速塞到衣襟里面,點了點頭。
“不要做什么蠢事,她們死了一兩個無所謂,但尤其不要傷到自己,姐姐會心疼的。”楚熏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他停滯了半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