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除非覺醒的那位王可以將墨星之息匯入體內,除了那大秦始皇之外,之后出現的諸王沒有一個的星相里面是帶有墨星的……那可是一顆必死之星啊!”
……
……
一路走來,楚鷹仰看著狼藉一片的街道,臉色陰沉漫步前行。
楚熏捂著嘴巴,身后的殘尸發出陣陣惡臭,她臉上慘白一片,原本紅潤的嘴唇上泛著青光。
她沒由來地渾身一震,楚鷹仰扶著了她的肩膀,用她從未聽過的陰沉音調說道“你教出來的好弟弟?”
楚熏愣住了,在楚鷹仰看來如今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是她一手造成的,一股無名的怒氣涌上心頭,尖著嗓子道“我弟弟?他不是你弟弟嗎?”
他掐住楚熏的咽喉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楚熏被那只大手牢牢地鎖住咽喉,臉色緋紅。
周圍響起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薔薇司的屬下們將手中的劍指向楚鷹仰的胸膛。之后又是一陣拔劍聲,楚鷹仰帶來的鷹騎們團團圍住了薔薇司的侍們,身后的馬發出一陣高昂的嘶叫。
“楚鷹仰……你松手……咳咳咳!”
她不斷拍打著楚鷹仰的手腕,但對方的目光依舊冷漠,王息慢慢涌出體內,粘稠的氣息如霧般纏繞住劍侍們的長劍,將其扭轉成麻花狀,楚熏神經般的嗤笑著“有王息又怎樣……你有本事殺了我啊,殺了你妹妹啊!”
他松開了手,楚熏捂著起伏不停的胸口癱坐在廢墟中,她本能般畏懼著那股氣息,此時楚熏的心已經涼透了,在戰場上廝殺歸來的人都帶著這樣的氣息,平日里他借著酒色美人將這股子兇氣掩蓋得很好,他看楚熏的眼神如同處刑前的劊子手般。
她似乎已經聽見了自己膝蓋發酸的聲音,但仍然扶著膝蓋,倔強地揚起腦袋看著他,她楚熏從小聰慧過人,什么經書論卷她都能倒背如流,但每次處理這些家事都是一塌糊涂,最后都得由胤皇出面方才擺平。
但這一次,她不想讓父皇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不想看見父皇再次對她露出失望的表情。
“你是我妹妹,小時候宮女們都說是你托著我的腿我才能來到這人世間,為了你我甚至可以連命都不要,小召也一樣,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一會見到小召之后,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明白了嗎?”楚鷹仰彎下身子,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
從小到大,楚熏一直喜歡弟弟勝過哥哥,楚瞬召聽話乖巧,而楚鷹仰每次見到她都會捉弄她。
三個人在一塊玩,吃虧的也總是她,每次她哭著追著楚鷹仰滿王府跑的時候,弟弟總會坐在一旁傻樂,以致她一度認為蠢這種東西是可以傳染的。后來她老是將弟弟拉到她府中不愿意他和楚鷹仰過多接觸,心里未嘗沒有冷落楚鷹仰的意思。
有幾次看著他走到自己院子的門外,自己偏偏讓婆子們跟他說自己和弟弟不在這里,他露出幾分落寞的目光,孤零零地消失在了公主府的盡頭。
后來他便入了軍營,好似一頭蠻牛終于找到適合他的斗牛場般,年紀輕輕便當了上騎都尉,騎著父皇送給他的夜照玉獅子,披白甲戰沙場,多氣派。
但這兩年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從這家伙從云劍河一戰回來之后,終日沉迷酒色不顧世事,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楚熏不問,他也不說。
楚熏看著這個與她一樣在同一個女人的身體里來到這個世界的人,自己最討厭也該是最熟悉的人,她看清楚了他肩上盔甲的紋路,看見那張與父皇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栗色的眼眸躍動著某種楚熏不懂的情緒,原來那么多年過去,她不曾了解過她的哥哥。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開始嚎哭了起來,他有些笨拙地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蛋,按理來說妹妹哭的時候,哥哥就得上前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