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認為父皇怎么可以隨便讓自己一個人出城,萬一遇到危險了怎么辦?
楚瞬召當時還理直氣壯地告訴她,誰說他是一個人去的,有蘇念妤陪他一起去,而且這蘇念妤本身也懂劍術,兩人在劍術的造詣雖然不高,但是自保足以,此處前往江越都是走大道,萬一遇到了什么危險還能迅速趕去下一個驛站。
楚熏聽了之后更加生氣了,她瞪著自己說你想去江越可以,這大胤王朝高手眾多,你為何偏偏要選她陪你去?
楚瞬召當時就來氣了,還差點和姐姐大吵了一架,之后楚鷹仰出來勸架反倒被妹妹罵了個狗血淋頭。
后來楚瞬召和姐姐達成協議,可以帶著蘇念妤去江越,但是必須
讓一百輕騎兵跟在你身后,之后楚熏還不放心,還派了一位兇神般的武臣當領隊,說是可以嚇怕路上的壞人。
楚瞬召扭頭看著身后整齊的方陣,不由得嘆了口氣,這一百輕騎兵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姐姐布置到派遣了多少死士跟著他身邊,生怕有一點風吹草動傷了自己。
就前天晚上自己在酒館借住的時候,夜半尿急去如廁,帶他走出酒館的長廊即將來到茅廁時,他忽然感覺周圍有一股氣息緩緩流動,自從覺醒王息之后,他對周邊環境的感知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當時他從草垛了撿起了一根棍子,鼓起勇氣地推開了茅廁的大門,差點讓他直接嚇出尿了。
這小小的茅廁里居然躲著三個蒙面黑衣人,驚慌失措的他舉起棍子就要敲下,一人居然從懷里拿出一塊鐵鷹牌,告訴自己他們都是公主殿下派來保護殿下的,殿下不必擔憂,當初他戰戰兢兢問他們到底姐姐到底派了多少人來保護……哦不,是監視自己。
他們三人初略的算了一下,差點將楚瞬召嚇昏了過去。
一百八十三人!這小小的酒館里面居然藏了那么多的死士!他們是老鼠嗎?
之后楚瞬召回到被窩里,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一夜無眠。
想著想著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被蘇念妤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將腦袋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故作兇惡地說“小孩子不許老是嘆氣,嘆一口氣老一天,很快你比我還要老了!”
糖葫蘆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他幾乎伸出舌頭就能嘗到那股香甜,說實話姐姐還是不信任自己,那天晚上自己一人干掉了那一百多號的西臨人,那股子成就感讓他感覺能與所謂的西臨劍神齊肩,萬一遇上什么險情的話,拔劍就干!干不過就跑,只是一個沖鋒的事情。
他身下這匹一字板肋玉麒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先前被一個小屁孩往它屁股上扔了一塊石子,受驚的白馬愣是帶著自己和蘇念妤疾馳沖鋒整整二十里!身后輕騎猛然追趕,居然連馬尾都瞧不著,下馬后的自己和蘇念妤扶著柱子吐了好久……
這一路出行,無災卻多難。
楚瞬召瞥了瞥蘇念妤手上的糖葫蘆,張嘴便咬下一顆吞入口中,蘇念妤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他嘴角的糖渣子,輕笑道“對了小召,我一直都沒有問你我們問什么要來江越,僅僅只是出來玩嗎?”
“當然不是,若是想玩的話,臨安城可比江越有意思多了,不瞞你說我這次是來找一個人的。”
“找誰?你知道他在哪嗎?”
“呃……這個還不知道,有人告訴我他就在江越,于是我便來碰碰運氣咯,要是找不到的話就當陪你出來玩咯。”
他用鼻尖輕輕蹭了她的臉蛋一下,蘇念妤忽然樂了,轉過身來將自己的臉貼著他后背上。
蘇念妤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體香,或許是和她每日浸泡花浴有關,即便之前身處風月之地,但她對身體的每一寸細節都保養得很好,也不會隨便讓那些熟悉的男人碰自己,像是一尊精美的瓷器般,永遠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