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將他的樣子從自己腦子驅趕出來,可她失敗了,謝左哥哥告訴她自己是來胤國做間諜的,若是楚三皇子對自己不好,大可一劍將他剁了,但面對那么漂亮的一
張臉蛋,自己怎么下得去去手,或者自己舉起狼鋒刀時,他該有多么失望啊。
她的心里亂成一團,忽然感覺有道目光向她襲來,嚇得她馬上閉上了眼睛,腳步聲慢慢接近她,她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了,他走過來干嘛,難道他想……
某樣濕濕的東西沾在她的臉上,帶著粗糙的質感,他的呼吸打在自己臉上,她嗓子里憋著一股氣,不用去照鏡子都知道她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般,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低聲道“連妝都不會化,沒見過你這樣的公主。”
自己花了一早上化好的狀被他一抹而去,葉微微她氣啊,但又不敢睜開眼睛,少年的手在她臉上反復抹動“怎么那么燙,發燒了嗎?”說完他用臉蛋蹭了蹭自己的臉,葉微微從未與男子那么親密過,但這樣的感覺似乎也……不難受。
“晚點找人來給你看看,現在倒春寒,很容易著涼的,發燒了就不好了。”他忽然握住自己伸在被子外的腳,重新塞到被子里。
剛才那個舉動讓葉微微想踢他一腳,這家伙不知道女孩子的腳不能隨便亂碰的嗎?這家伙……這家伙。
楚瞬召往她身上摸了幾下,確定沒有發熱后拿起毛巾離開了床榻,他在洗毛巾,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歌謠,那個背影看起來像娘的一樣,她忽然有些口渴想喝水,但又不敢醒過來,只好繼續裝睡。
腳步聲又回來了,他還搬了一張凳子坐在自己面前,他用一件干爽的布擦去自己額頭上的汗“怎么忽冷忽熱的?是被子太厚了嗎?”他又為自己掀開被子,清涼涼的感覺傳遍全身,他擦干凈她臉上的汗珠后,女孩的身體反倒更熱了。
他的手在自己臉上不安分地摸著,指尖不時掠過她的眉毛,軟軟的像是鳥羽般,忽然他停下了動作,耳邊傳來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眉筆……眉筆……你這丫頭將眉筆藏哪了?呀,找到了。”
眉筆?他拿眉筆干嘛?難不成他是想將我畫成大花貓,好讓我出丑嗎?這個壞人,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好在楚瞬召并沒有發現。
眉筆落在她眉骨處,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那只手停了停,繼而繼續工作了起來,她大氣都不敢出,任憑楚瞬召來擺弄自己的眉毛,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像是情人的撫摸般,楚瞬召的化妝術是跟赫連元年學的。
赫連元年說過說化妝并不是女人的專屬,男人一樣也可以化妝。據說在南陸名為粵戲的話劇,演員在上臺前都會將濃重的色彩抹在臉上,進而變成自己想要的角色,嫵媚無比的美嬌娥,威武逼人的武將都可以通過化妝術化出來,整個過程猶如名家在繪制巨作般。
楚瞬召的呼吸猶如云朵般撲打在她臉蛋上,他的手法和赫連元年的一樣,只需要用一點點顏色便能讓臉明麗起來,用一根眉筆便能將對方的臉型立體起“這才對嘛,女孩子果然還是化淡妝比較好看,你以前在皇宮里沒有人教你怎么去化妝嗎?”
我……葉微微在心里不知道說什么好
楚瞬召輕輕嘆了口氣,生怕呼吸毀了自己的作品般,他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也很苦惱啊,對于你的到來。”
“你待在樽國好好的,為什么要跑到胤國這里呢?你的父皇和母后也不在這里,在臨安你一個人人也不認識,大家都挺怕你的,你父皇是狼王劉康……我小時候一聽見你父皇的名字便害怕,狼王的名號比什么妖魔鬼怪都管用。”
我也不想來的,她心里委屈啊。
“即便是這樣可怕的人,但他還是你的父皇對吧,父親總是好的吧,對嗎?”他又問。
他一點都不好,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