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為顧北棠的無上劍宗強者,腳踩劍氣移步到蘇長青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神情快意的楚瞬召,嘴角挑起了一抹譏諷笑容道“人間無敵?你也配喊人間無敵?你現在的局面可是舉目皆敵!”
面對顧北棠的嘲諷,楚瞬召充耳不聞,感受著天地間那仿佛源源不絕的自然之息,最后輕聲說道“舉目皆敵?很快這些敵人就會變成死人,死了的敵人何足為懼?”
顧北棠像是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般,大笑道“我修習御劍之道那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見一個孩子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大胤三皇子又如何,今日我便讓你死在西臨的土地上,讓你知道什么是巨大實力之間的差距!”
一股驚人的壓迫感緩緩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顧北棠周身頓時爆射出極其可怕的劍氣,宛如純銀颶風般纏繞在其周身,一股驚人的壓迫感緩緩的散發出來,手握三尺純白劍氣,御劍沖殺而來。
楚瞬召眼神愈發的冷冽冰寒,雙指并攏,指向顧北棠,指尖驟閃金光,眼中殺機濃烈。
“我的敵人,請你去死!”
下一刻,楚瞬召同樣手握氣機長劍,身形暴射而出,腳踏云霄迅如閃電般朝著顧北棠沖殺而去,
氣劍碰撞之間頓時爆發出金鐵轟鳴之聲,兩人的身形如游龍般在天際間互相追逐,只不過是幾次呼吸之間,兩人手中的氣機長劍反復破碎繼而氣機修復,再度沖殺而上,直取對方頭顱。
一旁觀戰的蘇長青看著兩人之間的劇烈交鋒,眼神愈發陰冷,看似顧北棠占據了上風,好幾次差點砍下了楚數召的腦袋,但都被他躲了過去。
而且他慢慢地發現了顧北棠體內的氣機和楚瞬召相比,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占不到半點便宜。
父皇到底給了他什么樣的能力,居然讓他使用氣機如此肆無忌憚,全讓不顧身前身后事,蘇長青心中惱怒無比。
哐當!
兩人之間的氣機長劍再度碰撞在一起,楚瞬召眼中閃過一絲銀芒,驟然動用氣機轟碎自己手中的武器,一瞬之間再度凝出一把嶄新的氣機長劍,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直刺顧北棠的胸口。
一番交手下來,被楚瞬召用碎的氣機長劍多達上百把,雖說云海之上氣機濃郁,但沒理由可以這樣反復偷天竊氣而不受到損傷的,尋常武夫若是如他這般大肆動用氣機,早就氣盡人亡了,面對這柄直刺胸口的氣機長劍,他很清楚被刺入體內的后果。
顧北棠撤身后退,讓全身的劍氣在自己胸膛上形成一道劍氣壁壘,像是穿了一件半透明的鎧甲一樣,楚瞬召手中那柄氣機長劍深青色猛刺入進那青劍氣壁壘之中。
砰地一聲!
兩人的胸膛仿佛愛了一擊重拳般,楚瞬召倒飛徑直退去二十丈,顧北棠雖未被氣機長劍貫穿身軀,但胸膛上出現了一道一道血痕,傷無大礙,但這些分外鮮明的血痕讓他感到顏面盡失。男人忍不住喟然長嘆道“我們這些閉關之人此次出世,沒想到居然變成了井底之蛙,被一個連及冠都沒有的孩子用劍氣傷到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顧北棠望著身下那一片戰場,許多無上劍宗的劍蝗和鐵騎軍們廝殺在一起,戰況極其慘烈,他自言自語道“我御劍一生,能在我劍下活著走過十招的人不多,你算其中一個,不過也該是適可而止了。”
只見他腳踩巨劍,左右手分別握著一把氣機凝聚而成的長劍,起手劍舞,星星點點的劍氣隨意落在四面八方,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穩如泰山。
他忽然爆喝一聲,四方八面的空氣都在震蕩,天地之間滿劍氣。
當這一聲爆喝傳入楚瞬召耳中時候,四方云海忽然聚攏而來,瘋狂地在顧北棠的頭頂聚集著,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機洪流,頓時遍布了整個天空。
這位無上劍宗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