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了嗎?”澹臺寧素二話不說將女兒塞到楚瞬召懷里,楚瞬召愣了一下輕輕托著她的手臂,小公主露出裙下白瓷般的小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幫我照顧她一下,我一會就回來。”女帝推開大門,明媚的晨光照了進來。
他將小公主放在自己腿上, 透過大殿的窗欞,楚瞬召看著遠處的早霞。晨云變幻多姿,天邊的云霞映著晨曦灑下的余暉,露出鍍了金的邊角,楚瞬召最喜歡早晨的陽光與鳳,最令他出神的是云端上經常出現的一張溫柔明媚的臉,每當這時他總是極目遠眺,想看清那張臉的樣子,忽起一陣大風在這時將云吹散,留下一片澄澈的蔚藍在天際之上
他閉上明亮的紫瞳,悄悄地擦去思念的眼淚,默默地摟著澹臺寧靜的肩膀。
澹臺寧靜伸手往他的腰戳了戳,脆生生喊了一聲哥哥,楚瞬召低頭看著女帝遠去的背影,目光迷離道“我也想要一個娘啊?!?
……
……
此時,御書房。
胤皇看著桌上那只朱漆木盒,用一面旗幟墊著這個盒子,那是澹臺家族的白底銀紋蟒旗。上面的封條已經被他扯下,表情僵硬得猶如生鐵鑄成般。
“今天一大早喊我回去陪女兒,現在又那么著急叫我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女人拎著裙子來到他身邊,順著男人的視線看著案桌上的木盒子,笑問道“這什么禮物還是什么?”
胤皇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中帶著令她恐懼的壓力,澹臺寧素被他的目光嚇到了,這時她才想起胤皇喊自己來御書房的目的“你剛才說跟蜀越有關,蜀越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自己去看,還是我親口告訴你?”胤皇額頭的青筋跳動,拳頭逐漸發出爆響,女人呆呆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掀開了木匣的蓋子
如果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寧愿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也不愿意看里面的東西。
良久,淚水慢慢涌出她的眼眶,嘴唇被她咬得鮮血淋漓,痛苦,悲傷,仇恨,一切與復仇有關的情緒涌進她的心房。
一顆蒼白的頭顱躺在紅布上,那是那是蜀越皇太后的頭顱,她母親的頭顱,從蜀越遙遙地帶回來胤國,頭顱上灑滿石灰,鼻梁與眼窩已經干癟下去,此時完全看不出這位高貴至極的皇太后到底和那些死去的鄉村農婦,到底有什么樣的區別。
在胤皇的記憶中,那個記憶中的女人總是喜歡大紅宮裙,每日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據說和胤國聯姻的請求就是她先提出的,但他來到蜀越之后,這個曾為蜀越皇后的女人對自己總是嗤之以鼻,看他的眼神總像是要啃自家白菜的野豬般,或許岳母看女婿的眼神大多都是這樣吧。
這張臉,澹臺寧素想想,這不是她母后,這不是她深愛的母親,不是她女兒的奶奶。那張溫暖無比的臉,自己無數次貼著母后的臉痛哭傾訴,從空洞的深窩里,她找不到母親深灰眼眸的一絲片影,臉上的表情痛苦且糾結,他們到底讓這個可憐的老婦經歷了多大的痛苦?
自己一定會將這些痛苦加之十倍還給那些殺死她的人身上!
“寧素……我很抱歉,這個盒子是在今天還沒亮時送到宮門前,以至于送來那人已經離開了臨安城,但守城的衛士記下了他行牒上的名字徐蒙……你認識徐蒙這個人嗎?”
“徐蒙……他是澹臺凝華那邊的人,既然這個盒子是他送來的,那么我想黎京城的形勢已經是內戰不斷,或許澹臺凝華已經自立為王了……沒想到是澹臺凝華親自下的手?!卞E_寧素雙腿一軟,竟在那盒子面前跪了下去,胤皇將盒子關上,將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澹臺寧素忽然推開了他的手,目光變得極為陰冷,猶如凝寒的水灣“我要回去蜀越!將那些亂臣賊子全部清除干凈!”
“不!你不能回去蜀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