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恒柔將她父親埋葬之后,兩人便進入一座邊境小鎮。
大秦公主給自己的地圖上面的字跡大多模糊不清,而大秦皇陵的具體地點現在只有依靠恒柔了,
楚瞬召和她剛剛走進驛站沒多久,就天地變色雷鳴大作的,一場暴雨即將來襲,所幸現在來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還被那個長得肥頭大耳的老板坐地起價,說他們這里只剩下一間房間要價三十兩銀子。
楚瞬召剛要給錢,便被恒柔死死拉著袖子和老板唇槍舌劍了起來。
女子殺價的本事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硬生生殺到了十五兩銀子,這才拉著楚瞬召的袖子往樓上走去,這小心眼的老板看著他們二人大聲陰聲怪氣喊道晚上做運動時別那么大聲,他們這里隔音不好吵著別的可人睡覺就就不好了,氣得恒柔又想下去和他理論一番。
楚瞬召雙手搭在她肩膀上,將她推進了房間,打算商量好如何進入大秦皇陵的事情。
他從恒柔的背囊里找到不少有意思的玩意,什么牛角驢蹄子之類的玩意,很多都是楚瞬召叫不出名號的東西,還有一壺像是鮮血一樣的液體裝在琉璃容器里。
楚瞬召對那個叫土耗子的東西很感興趣,拿出來在手里反復比劃著,帶著這個莫名其妙下輩子就要給自己賣命的女子,住在了這個房間這里。
恒柔身上穿著楚瞬召攜帶的換洗衣衫,期間她沒由來哭了幾次,楚瞬召也不去理會她,回到房間后幫她涂了一次藥膏。
她清洗了一下被黃沙磨礪了一天的臉龐,露出一張略顯秀氣的瓜子臉,看著楚瞬召有些好奇的問道“楚公子為何要去大秦皇陵?莫非也是想找傳說中的不死藥嗎?”
楚瞬召將頭發解開打算也清洗一番,沒有回答她,只是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再刨根問底了。
恒柔就像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又問道“公子應該不是西臨這邊的人吧?莫非公子是從胤國來的?”
楚瞬召依舊裝作沒聽見,端來一盆水和一塊玉胰子,熟絡地將玉胰子抹在頭發上低著頭洗了起來。
這下子恒柔看楚瞬召的眼神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感覺這個年輕公子渾身都被謎團繚繞一樣,眼神漸漸深情了起來。
楚瞬召弄干頭發后,才緩緩開口道“我是胤國人,你是西臨人,然后呢?你想殺我是不是,還是怎么的?”
她搖了搖頭,認真回答道“我不想去理會那些國仇家恨的東西,尤其是對我的恩人。父親告訴過我干我們這一行的,一報還一報,恩將仇報的人日后會不得好死的,我不介意公子是胤國還是西臨的人,公子對我有恩,那我就一定會報答公子的。”
楚瞬召笑道“你知道就好,我見過的女子也算不少,不過看你這種一定是那種受了委屈也不吭聲的小女子吧?否則父親被仇家害死了也不去做些什么,而且跪在樹邊賣身葬父,幸好遇到了我。”
她咬著嘴唇道“我又能去做些什么呢?寶蓮州這附近都沒人管的,很多人只能靠拳頭吃飯,可我和我的父親連劍都拿不穩。”
楚瞬召似笑非笑,說了句無厘頭的話“你能活到現在,還好你是女子,也可惜你是只是女子。”
她感覺楚瞬召現在心情似乎不錯,便繼續和他攀談了起來“楚公子一定來自胤國的豪門貴族吧,或者是很厲害的劍客,說話的語氣都和普通男人不一樣,公子殺人的手段也是忽如其來,讓人捉摸不透。”
楚瞬召忍不住笑出聲來“什么叫和普通男人不一樣,你這輩子見過很多男人嗎?”
她故作天真無邪,刻意吹捧道“大多數都是過客罷了,像公子這樣的人就是死也會記得的,不過公子還算不上男人,倒像個男孩呢。”
楚瞬召笑罵道“我怎么又是個孩子了?和我上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