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是迷路了?”雨入田從高墻上一躍而下,嘴角微翹步步逼近,看上去頗像一只捕鼠紅貓,尤其他的爪子已經從袍子里伸了出來。
楚瞬召沒有說話,微瞇著眼睛以免瞳色將他的身份暴露出來,握著手中的匕首一步步地后退。
“啞巴了?還是害怕?這里是大慶皇宮,是龍的領地,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好大的膽子啊。”發白如雪的雨大公公慢慢接近了他,狹長的嘴角此時似乎連著耳根,更加顯得他面目可憎。
他到底還是來遲了一步,但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宮女在轉瞬即逝間被他殺死,看來他的實力之強難以估量,或許因為今晚宮中有晚宴,所以宮里大部分衛兵都被調去龍壽殿前當值,這才給他可乘之機。
盡管他不愿意說任何一句話,但等他死了之后,自己會親手將他的每一寸皮膚剝下來,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看來,被剝去皮膚的人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雨入田如同在地面上滑行的魑魅魍魎,瞬間來到楚瞬召面前,漆黑如墨的五爪便往楚瞬召的胸膛插去。
楚瞬召手中匕首提尖而上,直刺雨入田的手掌,就在電光火石間發起突襲,更重要的是被他壓抑在匕首上的氣機此時驟然釋放
,如流星掃空,幾乎是以命換命般的舉動。
但雨入田豈是愚蠢之人,梟然一笑后,藏在袖子里的左手驟然伸出,伸出兩指夾住了匕首后整個人翻滾而起,如同一只倒立的蝙蝠般。
原本該插入楚瞬召胸口的右爪驟然收攏成拳,抬肘而至,氣機雄渾,掃向楚瞬召的后腦勺。
楚瞬召松開了匕首,后撤一步,身形輕挪,三尺劍氣從他手中升騰而起,斜立于后背,恰好地將雨入田的狠辣肘擊格擋住,巧妙至極的御敵之術。
“負劍?”雨入田的聲音愈發尖刻了起來,這是讓他無法想到的變局,但楚瞬召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三尺劍氣如大風摧山般,徑直掃向雨入田的身軀,就要將他攔腰斬斷。
在關長夜一人獨騷南陸江湖,劍術最為巔峰的時代里,他曾在落陽城里放言一劍斬斷天下英雄軀,一劍殺折婉約美人心。
作為學生的他豈能辜負老師的名聲,輸給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老閹貨?
這條太后座下最忠誠的老狗仿佛喪心病般,五指成爪迎上了那道赤色劍氣,笑容癲狂。
但劍氣終究不是劍身,碰上了雨入田可碎生鋼的黑爪,如大雪遇陽。
楚瞬召后背受了他重重一擊,猛然向前掠去,口中發出了極其痛苦的吶喊,直到撞碎一堵宮墻方才停止翻滾,姿勢極慘。
在極短的時間里,楚瞬召感覺到后背就像是撕裂了一樣,無比痛楚,觸目驚心的血液從身后滴到地上。
雨入田徹寒大笑道:“本公公要將你的皮親手剝下來,鋪在落陽城人流最多的地方,讓你死后被人日夜踐踏。”
楚瞬召將涌上喉嚨的鮮血吞了下去,艱難拾起地上的匕首,正對著雨入田的立足之地。
王息沉寂讓他他的巔峰狀態早就不在了,而且今晚又和浙漢世子打了一場,體內的氣機之力已經耗去大半。
雨入田似乎并不著急殺他,輕聲笑道:“老實交代你來皇宮是干什么?莫非先前刺殺國公爺的那伙刺客是你的同伴,你們都是胤國皇帝派來刺殺我朝官員的?”
楚瞬召依舊沉默不語,匕首始終指著雨入田的臉龐。
雨入田的臉色逐漸平靜下去,說道:“既然你繼續裝啞巴,本公公會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牙齒和指甲被一顆顆拔下,讓你感受生而為人的最大痛苦。”
他緩緩平舉起雙臂,背后生出絲絲縷縷的墨色長繩,突破了那襲鮮紅蟒袍,如群蟒渡江般密密麻麻讓人心生恐懼。
這種詭異
的秘法讓楚瞬召感覺到窒息般的壓迫感,在他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