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的是那么說的?”
一位被人稱狗叔的商行行長魏靖說聽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他想要將我們鏟除出去,真是好大的口氣,看來張顏那老婊子真是將沈家大權都交到他手里,已經開始由著他亂來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當然帶著,姐姐給我的護符我哪敢不帶。”
沈初夏輕輕嗯了一聲,忽然問道:“我上次給你的護符你還帶在上嗎?”
楚瞬召信誓旦旦道:“當然啦,我還去過蜀越的竹林,走過燕莽的菊田,泡過西臨的溫泉,還有胤國的雪景,胤國冬天時的雪真的很大,雪花像是鵝毛一樣嘩啦啦從天上落下,相比之下,落陽城的冬天連小雪人都很難堆起來,以后有機會帶你去胤國看看。”
她又怯生生問道:“你去過北域嗎?”
楚瞬召吃吃笑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死在落陽城,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其實我很想帶著你和花語去看看北域風光,希望我們以后能有這樣的機會。”
她寧可自己的弟弟平庸一點,在她看來只有平淡幸福的生活才是生活,寧可要平庸的和平也不要輝煌的斗爭,可惜自己的想法始終無法影響到他。
那個第一次見到她是還帶著靦腆笑容的少年仿佛一瞬間消失,現在的他越來越像自己那個手段城府皆有的親生父親,手握權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那些威脅到他們的人全部橫掃干凈,連自己也越來越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待自己的淚水被他擦干之后,過去陪他和自己妹妹嬉鬧時的溫柔笑臉已經沒有了,更多的是肅穆凝重的眼神。
人生很多時候就是一個風水輪流轉的過程,每一個選擇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不管這顆果子是甜是苦,都要一股腦吃下去,最過驚喜莫過于此,最過無奈也是如此。
現在沈家處于困境之中,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勸他向魏靖低頭,讓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
沈初夏自己勸不了這位執拗的私生子弟弟,心里不知道是失望還是痛苦,自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她就知道他絕不是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出于女子的敏感直覺,她相信他后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但她除了幫他看賬本和教他些許商賈知識以外一無是處。
楚瞬召親切地半攬著她的肩膀,帶著她走回了屋子中,然后從懷里掏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和雨水。
“誰說你只有我的,大娘和花語會陪著你的。”
沈初夏哽咽道:“你不要去好不好……爹爹不在了,我只有你了。”
他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道“這里雨大,我們進屋說話好不好?”
此時溫香軟玉在懷,楚瞬召臉上卻是一片堅硬,嘴角甚至拉出了鋒利的線條。
他欠這個家族的人真是太多了,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的,是她們這些人讓他這位背井離鄉的胤國世子再度感到家一般溫暖。
楚瞬召任由她在自己的懷里哭泣,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愧疚,沈三千是因為幫助自己和嬴櫟陽才死在海難中,現在沈家因為自己和魏靖的爭斗處于水深火中。
“你還真是沈三千的親閨女啊,什么事都想到用錢來解決,但有些事錢權是解決不了的,要用拳頭去解決。”
這位很多年前失去母親,父親又經常不著家的少女,不得不用那懵懂眼神去接觸那些充滿人心險惡的事,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少女在大染缸似的豪門中還能如此出淤泥而不染,明凈的瞳孔像是洗去塵埃的琉璃般澄澄發亮,甚至可以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臉龐。
沈初夏哽咽道:“我不怕自己受傷……我怕你受傷,我聽說魏靖他們找了好多人要對付你……你一個人怎么斗得過魏靖他們?你不要去好不好,要不然我們也雇傭城里的高手陪你去……我們家很有錢,就算是買一支軍隊下來對抗他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