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瞬召和趙允龍雙騎并行在官道上,讓許久不騎馬的他開始有些不太習慣。
路人紛紛認出這兩位風姿卓然的年輕人的身份時,都忍不住駐足圍觀了起來,就連迎面而來的馬車也要退避而去。
兩人騎行在落陽城內,楚瞬召望著城里的盛麗風光,這些天緊繃著的心也放松了下去。
到目前為止,落陽城居然讓他生出一絲安定感,天邊仿佛鑲嵌著淡淡金光,尤其是沿著那座皇宮前進,紅色的宮墻在他身上投下清涼的陰影。
楚瞬召抬頭看著座高高的宮墻,有全身披甲的侍衛在巡邏,心里不由得生出些許得意,無論是他還是鴉齊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入這座皇宮,慶國也沒有北域百姓傳唱得那么厲害嘛。
心情雖然輕松了下去,但腦子里卻浮現卻是趙皇后的面容,那股不怒自威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覺得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極美,但愜意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對她生出一絲好感,尤其她千里迢迢去西臨殺自己的行為真是瘋狂無比,只為了讓胤國世子這個存在存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做到這一切了。
所謂接下來無論這個女人跟他說什么交易條件的東西,他都要和她打一套圓滑的太極拳,只是純粹的見個面罷了。
楚瞬召揮了揮馬鞭,問身邊的趙允龍道:“二公主殿下為何要見我?”
趙允龍笑著答道:“我猜應該是和你最近做過的一些事有關吧,也可能是上次見面,她沒和你好好說上幾句話就被我大表姐給攆走了,恰好我昨日入宮碰見她,她就讓我明天帶你去見她,我豈敢不從啊。”
聽聞此言,楚瞬召只是嘴角下壓,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趙允龍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知道這位朋友的脾氣如何,表面看似溫和好說話,實際上執拗固執得很,經常會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事情。
趙允龍看著他的側臉,忽然愣住,喃喃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和她的氣質很像。”
楚瞬召睜大眼睛,不解問道:“此話怎講?”
趙允龍玩笑道:“因為你們都是那些喜歡壓著嘴角想事情的人,像是別人欠你們幾百萬兩不還似的。”
楚瞬召心里泛起一陣惡寒,趕緊翹起嘴角,哭笑不得道:“不會吧。”
或許趙允龍說得對,趙皇后在某些方面和自己真的很像,所以他們才會一次又一次地相遇吧。
楚瞬召搖了搖頭,沿著皇宮的方向急速策馬將趙允龍甩在身后,任由清風撫面發絲飄拂,難得出現了縱馬快意的感覺。
直到他看見一座座在水面上前行的畫舫時,才緩緩放慢了速度,瞇著眼睛望著一座座艷麗至極的畫舫,其中一座破落頹涼的舫船靠在岸邊,讓他不沒來由想起那位自嘲自己是流浪公主的紫落。
自從上次在天女居跟她分別后,后來這段日子倒是沒什么機會遇見她,本來自己和她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忽然還被那個死纏爛打的龍浮生威脅了他一番,導致這座城里視自己為敵的人又多了一個。
他的嘴角又下意識緩緩下壓,果真如趙允龍所說的那樣,自己想事情的時候,嘴角就是喜歡壓著,跟那個令他不喜的趙皇后一樣。
直到身后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勒馬懸停聲,趙允龍很快也跟了上來,他們兩人同時望著水面上的畫舫,感受著這份艷麗風華下的平靜風景。
靜了一會后,趙允龍才笑道:“對了,你和紫落還有龍浮生的事情連我聽說了,沒想到你和她居然也搭上線了,往她身上砸了不少銀子才換來這樣的機會吧?”
楚瞬召笑了笑,說道:“我和她只是一面之緣,算不上什么熟悉關系、”
“怎么?”趙允龍瞥了他一眼,吃吃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說這種話是把我當成傻子嗎?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