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蓉豎起耳朵，再仔細一聽，門外又傳來兩下輕叩和一聲輕輕的呼喚“晨晨開開門……醒醒，晨晨。”

凌向？

顏蓉略一猶豫，輕輕推了ary幾下。

等ary剛剛醒來，顏蓉又一動不動地裝著睡著了。

這時，門外又傳來兩聲輕輕的呼叫，ary聽到了，趕忙下床，跑去輕輕把門打開。

“你回來干嘛？”

ary大概推了凌向一把，顏蓉聽到輪椅滾動的聲音。

“晨晨，你穿件衣服，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這是凌向的聲音。

“我不想聽你說，你趕緊走。”ary推門進來，看了看顏蓉，還是換了衣服出去。

顏蓉屏息凝神地細聽著外面門拉開又關上，起身披了毛巾被，躡手捏腳的跟出去。

“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ary一扭身進了安全通道。

“趙春芳來了吧？”凌向跟在ary身后，進了安全通道，“你無論如何都要讓顏蓉跟著趙春芳走，最好今天就走。”

ary“我就猜到是你找來的趙春芳。你既在乎她，還要逼她離婚，就非得趟這渾水嗎？”

凌向“你知道2個億意味著什么嗎？爸會被判死刑的。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爸爸被槍斃嗎？”

ary“被槍斃也沒辦法，這是他自己選的路。”

“我不想和你吵。原少儒和劉彥要在本周六舉行訂婚儀式，請柬都發了，她沒必要承受不屬于她負擔。媽留下的那些錢，足夠她和女兒一輩子衣食無憂。”凌向重重地嘆了口氣，轉動輪椅，準備走。

ary拉住輪椅“把媽留下的遺產全部變賣，主動退回貪污款，只要他認罪態度好，不就可以從輕處罰了。她沒有接受媽的遺囑”

凌向“你在國外長大，不太了解國內的官場生態。要想救爸爸，只靠退回貪污款，遠遠不夠，必須立功，也只有立功才能救爸爸。”

ary“所以你堅決離婚，選擇賀麗娜，就是為了找到更多的證據，讓他立功？”

“你不要一口一個他，或則直呼名字，他是你爸爸，他是被人陷害的。”凌向非常不滿的糾正ary的稱呼，“我得走了，等會顏蓉起來，撞見了不好。”

ary冷聲“你不是怕撞見她，你是怕賀麗娜醒來發現你不在，發脾氣吧？”

“隨便你怎么想都行，反正我就是一個爛人，爛的一塌糊涂。”凌向自嘲地笑了笑，轉動輪椅，“離婚對她是件好事，跟著我這么個渣男，她不會幸福的。”

聽著凌向要出來，顏蓉趕緊轉身跑回家。

一進門，正巧撞上從臥室出來的趙春芳。

“你……”趙春芳低頭看著顏蓉光著的腳丫，“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光腳丫。”

顏蓉哈哈一笑，將拿在手里的拖鞋穿上“起這么早？再多睡一會吧，還早呢。”

“我有擇床的毛病，換了床睡不著。”趙春芳一邊對著鏡子扎頭發，一邊好奇問“妹夫出差了嗎？怎么也沒孩子？”

“孩子們在米國念書，放假才回來。姐，幾個孩子？姐夫也是咱們那邊人嗎？”顏蓉打個哈哈，岔開話頭。

趙春芳拿起茶幾上杯子，自己接了杯熱水，“我就一個兒子，今年八歲了，你姐夫是我大學同學，本地人。”

正說著，ary拎著一堆東西進來，“快來吃早餐，現炸的油條，還有水煎包。”

“我還以為你去上班了。”顏蓉洗手，拿了碗筷出來。

趙春芳看著ary，羨慕“你這小姑子對你可真好。媽如果知道你嫁的這么好，還有這么好的小姑子，也瞑目了。”

顏蓉蹙眉，有心問親生母親是不是已經過世了，但話到嘴邊沒說出口，只是抬眼看了眼回房間換衣服的ary，“喜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