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顏蓉回答,劉彥先拒絕了。
“不走不走。訂婚宴本來就是我的主場,哪有賓客不散場,主人先撤的道理。”
“說的好,彥子,你不用走。”原少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領帶已經取掉了,邊解襯衣袖口上的紐扣,邊走了過來。
顏蓉往原少儒身后瞧了瞧,不見ary,剛想問他,突然聽到有人叫她——
“小蓉。”
顏蓉回頭一瞧,只見羅東閣在向她招手。
“別過去。”劉彥一把拉住顏蓉,在她耳邊悄聲,“可別小看這個老太太,心腸比天蝎毒,手腕比賀軍山還要狠毒。”
顏蓉笑而不語,輕輕拿開劉彥的手,遞上一杯水,意思是‘無妨’。
“你認識她?”劉彥驚詫程度到比看到羅東閣還要強烈,“你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網都不上,怎會認識她?”
“來店里做過一次頭發。”顏蓉不以為意地回答。
劉彥還想說什么,卻被原少儒給拽了回去。
劉彥是個聰明女人,雖然滿腹狐疑,卻不追問,安安靜靜地坐了下來,但身子卻是傾向顏蓉,以一種強悍的姿態,向對方宣示著她的‘姐我不好惹,敢傷害我朋友試試。’的霸氣。
顏蓉整理了下衣裙,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羅東閣面前,大大方方叫了聲“羅姨。”
“喔,還記得我是誰呀!”羅東閣讓隨從把簇擁在她面前的人趕開,讓顏蓉站了過去,“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來找我?連個電話也不打,是嫌我老了,沒用了,是吧?”
這話若是擱在別人身上,要么嚇尿了,要么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而顏蓉卻沒覺得怎么著,也不說話,只是抿嘴輕笑。
“有日子不見了,怎么瘦了這么多?”羅東閣拉著顏蓉的手,左瞅瞅,右瞧瞧,最后視線落在劉彥和賀麗娜的頭,惋惜又心疼,“她倆的頭發都是你做的吧?早就勸你把店關了,開個人工作室,就是不聽。吃虧了不是?你吃虧不要緊,害的我老婆子都沒地理發了。”
“您頭發長得慢,半年做一次就可以了。”顏蓉抬起手,翻了翻羅東閣的發根,“現在全白了,也省了漂染,漂染對身體也不好。”
羅東閣先是轉向眾人,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了一句,“賀氏集團和凌副市長的事情,你們不要偏聽偏信,人云亦云以訛傳訛,更不要傳謠,造謠。胡編杜撰,一切事實自有官家定論,相信法律,相信正府。”
然后,又轉向凌向和原少儒“今晚既然有人請我來,我自然希望你們都知道真相,就好像我希望知道你們所有的事情一樣。而我即將得到的一切,我將全部拱手送給你們,唯一的條件就是誰都不許傷害她!”
羅東閣輕拍著顏蓉的胳膊“這是我的女兒,誰要是拿她做文章,就是故意找我羅東閣的麻煩。我的脾氣,知道的都了解,不知道的也都聽說過。”
顏蓉愣了愣,亦不知道如何反應。
在場的許多人都認識羅東閣,早已經全部圍過來了。
看到她出現在曼莉身旁,眾人都以為她是代表著賀軍山來親征,為賀軍山辯白的,沒想到她卻與賀軍山的敵人站在一起,還旁若無人的拉起家常。
尤其是羅東閣最后一句話,宛如最溫柔的警告。
大家皆是一愣,隨即看了看賀麗娜,又看了看坐的四平八穩的凌向。
場面突然變的很奇怪,所以線索全都指向顏蓉,眼看著許多謎團就要解開,羅東閣出現了,居然還是顏蓉的媽,又向控訴者提出了警告。
最讓大家一頭霧水的是人物關系。
原少儒的未婚妻愛的是凌和培的兒子凌向,凌向拒絕了賀軍山的聯姻,和羅東閣的女兒領證結婚,造成原少儒的未婚妻的死亡,原少儒又與羅東閣女兒的閨蜜劉彥訂婚,結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