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今日你小師弟修煉出真氣一事,絕不可與任何一個人說,你要謹記在心。”岳不群一臉鄭重的道。
門中有嵩山派的探子,左冷禪此人,狼子野心,怎會坐視他華山派崛起。若是消息傳播出去,只怕姜離立時便有殺身之禍。
岳靈珊見岳不群說的鄭重,連聲應是。
“連你大師兄也不要說。”寧中則叮囑道。
她知女兒和令狐沖素來關系親近,無話不說,而令狐沖此人,卻是性子輕浮不羈,極易別人欺騙,遠遠不夠成熟,眼下難托大事。
岳靈珊又是應了一聲是,不過就在此時,岳靈珊和姜離的腹中,齊齊發出‘咕’‘咕’的腸鳴聲。
此時正值用午飯的時候,兩人急急來尋岳不群夫婦,卻是還沒吃飯。
岳不群二人相視一笑,寧中則道“珊兒,快下去吃飯吧,離兒,你便在這里用。”
岳靈珊情知父母留下姜離,必有事情吩咐,也沒多說什么,行了一禮,便告辭而去。
這邊姜離和寧中則夫婦二人用罷飯后,兩人卻不休息,反而領著他朝著后山而去。
走過林蔭小道,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棟宮殿樣式的建筑,四角飛檐,琉璃瓦頂,大門上方的牌匾之上,寫著四個古樸的篆字祖師祠堂。
三人邁步走了進去,姜離定睛一看,卻見祠堂之內,竟敢供奉了密密麻麻約有上千枚靈位,靈位后面卻是一幅古畫,畫上是一名穿著道袍的白須老者。
那畫紙通體泛黃,顯然已經有不少歲月了。
岳不群和寧中則上前,各自點了三支線香,恭敬磕頭,隨后二人將香插在了香爐上,寧中則道“離兒,你也來給祖師爺磕頭。”
姜離點了點頭,上前磕了三個頭,上了三炷香。
岳不群這才道“離兒,你可知你是給誰磕的頭?”
“啟稟掌門師伯,弟子是給華山派列祖列宗磕的頭。”姜離老老實實答道。
“不錯,是華山派的列祖列宗。這一幅畫上,畫的便是咱們華山派創派祖師郝大通,他是南宋末年的人,距今已然兩百載。”岳不群指著那古畫道。
姜離有些不解的看著岳不群,不知道他和自己說這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姜離的心思,寧中則道“離兒,你師伯是想讓你知道咱們華山派的歷史,也是想讓歷代先人看看你。”
岳不群接著道“離兒,咱們華山派創派兩百年,比之武當猶要早上些許年頭,鼎盛之時,與武當少林分庭抗禮,有‘拳出少林、劍出華山’的美譽。只是可惜,三十年前……”
說到這,他突然頓了一頓,道“離兒,今日和你所說之事,乃是本派密辛,絕對不可以告訴旁人,你可明白?”
“弟子遵命!”姜離恭敬答道。
岳不群點了點頭,轉身指著靠下面中間位置的兩塊靈牌道“好,你瞧瞧這兩塊靈牌。”
那兩塊靈牌之上,卻是寫著岳肅、蔡子峰兩個名字。
“這兩塊靈牌上的岳祖師和蔡祖師,是咱們華山派近兩百年來天賦最為超群、武功最為卓絕的弟子,他二人在世,創立了劍宗和氣宗兩門支脈,那時,兩脈的高手不計其數,五岳劍派的盟主一位,也一直都被咱們華山把持。可是成也劍氣二宗,敗也劍氣二宗。”
老岳嘆了口氣,寧中則也是神色黯淡,老岳接著道“這事還得從三十年前說起,彼時,咱們華山正氣堂上的匾額,還不是正氣堂,而是劍氣沖霄堂,壞就壞在劍氣沖霄上了。”
“劍宗和氣宗兩脈的人,為了劍氣二字誰在前誰在后爭執不休,最終竟然演變成一場大戰,劍氣二宗三十余名高手,沒死在外人手里,卻是自相殘殺,死傷殆盡。這一戰之兇險,猶勝與魔教大戰!雖然咱們氣宗勝了,可是諾大個華山,一時間只剩下我和你師父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