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堂內,岳不群正襟危坐,身側站著別有用心的岳靈珊,卻是等候多時了。
不過待看到姜離孤身一人回來,兩人都是心頭微微一驚,岳不群不解問道“離兒,不是叫你接青城派弟子上山嗎,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啟稟掌門師伯,他們回去了。”
姜離也不隱瞞,答道“他們上山,乃是為了興師問罪,頭幾日,大師兄在漢中與青城四秀里的侯人英、洪人雄二位發(fā)生口角,大打出手,卻是將這二人傷的不淺。”
“興師問罪……”
岳不群輕輕搖了搖頭,他這個大徒弟,整日里就會喝酒惹禍。他看向自家女兒道“珊兒,我說你好端端的怎么來尋我,怕是想為你大師兄求情吧?”
岳靈珊小心思被戳破,卻是玉臉微微泛紅,她拉著岳不群的胳膊撒嬌道“爹爹,大師兄他也是一時沖動,您便饒了他吧。”
“卻是饒他不得,他都多大的人了,就曉得惹事生非,還沒你懂事!”
岳不群冷哼一聲,道“你去,讓沖兒自己去找勞得諾和施戴子,領三十重棍!”
三十棍放在尋常人那里自然是重罰,不過對于有內功護身的武林中人來說,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岳靈珊知道岳不群已然是輕罰了,不敢再央求,吐了吐丁香小舌,行禮道“那爹爹,我便先走了。”說罷轉身離開了正氣堂。
岳不群又道“離兒,你還沒說他們?yōu)楹巫吡恕!?
“師伯,今日來拜山的是青城四秀,他們在大師兄那里受了挫,見我年少,便想從我這尋回場子……”
姜離說到這,卻是停下不語,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你便依仗武功,將他們四個都打跑了是嗎?”岳不群似笑非笑的看著姜離道。
“啟稟師伯,非是弟子想惹事,委實是這四人太過無禮了。”姜離道。
“嘿,這下可好,令狐沖在漢中打了人家,你姜離在華山攔住人家告狀,這傳回那青城派余滄海耳中,他不定如何說咱們華山呢。”
岳不群苦笑一聲,他道“想來那余滄海要不了多久便要登門問罪,看來此事想輕易了結卻是不成了。也罷也罷,姜離,你惹得事,卻是要你自己平息了。”
“師伯的意思是?”姜離不解的問道。
“能有什么意思,既然打了小的,便來了老的,你便親自走一趟青城派吧。待會我與你手書一封,你了結青海一梟的事情后,便趕赴青城,正好陽平關也在進蜀的要道上。”
岳不群道“切記,上了青城后,出手要注意分寸,免得失了兩家的和氣。”
就是打的余滄海沒臉再提這件事了唄。
姜離吐槽一句,拱手道“弟子謹遵掌門師伯之命!”
這也是武林之中處事的慣例了,既然道理講不清,那自然用武功說話了。華山派本就在地位上高了青城派一截,現下已然不占理了,索性便蠻橫到底。
反正到那時,堂堂青城掌門拿不下華山派等閑一個弟子,只怕余滄海也沒臉將此事宣揚出去,只能啞巴吃黃連,生生的吃下這個大虧!
救鏢一事,刻不容緩,姜離回屋收拾了行李,帶上刀劍,到前山拿了岳不群的書信,便朝山下而去,其間寧中則夫婦二人少不了叮囑幾句萬事小心之類的話,姜離都是連連應是。
下了山,山下的小鎮(zhèn)里卻是有專門為華山派養(yǎng)馬的馬場,姜離去那領了一匹健馬,便快馬加鞭的朝著長安而去。
這一路疾行,一直行到日頭西沉,終是到了長安城。
長安城乃是數朝古都,雖然如今已經沒落,不過仍是關中第一大城,繁華不必言說。
姜離看著城內車水馬龍,小販來往叫賣的繁榮景象,心中也是有所感慨。這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看見的第一座大城,與昔日天策侯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