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一氣劍!”
凌虛子身為峨眉大弟子,自然是認得華山派的劍法的。
他慘然一笑,道“我八歲練劍,到了今日,已有二十三年,想不到今日卻擋不住閣下一劍……”
“嘿嘿,華山絕技,名不虛傳!凌某有生之年,卻是再也不會用劍!”
說完這話,卻見他將手中的劍柄和劍鞘往地上一扔,看也不看余滄海一眼,大踏步朝著門戶而去,背影之中,滿是落寞與蕭瑟。
他走的這般快,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身為峨眉派大弟子,被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劍擊敗,又如何能丟的起這份面子?
“朝陽一氣劍!”
余滄海看向姜離的眼神中也有幾分震驚之色,他未曾想到,這少年真有如此武功。這一門華山氣宗絕學,非內力臻入一流高手不能發揮出威力,眼前這少年,分明便是一位一流高手了!
“難怪華山派岳先生派你來我青城,莫不是來我青城示威嗎?”余滄海語氣不善的道。
“豈敢豈敢,家師只是令晚輩送信,聊表歉意而已。”
姜離笑道,神色頗為溫和,完全看不出是找茬的。
他自懷中取出書信,雙手遞了過去,余滄海冷哼一聲,接過之后,看也不看,直接塞到袖中。
沒什么好看的,信上寫的無非就是道歉之類的話,然而他徒弟先是被令狐沖打,又在華山被打,岳不群要真有致歉的誠意,豈會只有一封信遞上來,還派了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弟子,而且這弟子還在他青城打了他的人!
余滄海也是老江湖了,豈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道歉已經道了,要么就順驢下坡,咽下這口氣,要么,就各憑武功說話。
原也是這個道理,練武之人,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無非是拳頭大便是道理而已。
余滄海道“姜師侄,原是你們小兒輩的玩鬧,按理說我不該管這等事。不過你欺人太甚,今日在青城山還敢動手,毀我山門,欺辱我門下弟子,今日我非得替岳師兄教訓教訓你不可!”
卻見他‘錚’的一聲拔出長劍,面上凝重,雖是面對姜離一個后生晚輩,可依舊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也不怪他如此,那一式朝陽一氣劍,分明便是一流高手才能施展的絕技,他如何敢大意。
姜離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此番上青城,就是得了岳不群的吩咐,要以武壓人,將青城派打服了。
卻見他也拔出長劍,道“那我便領教一下余掌門的高招!”
嗡!
一聲劍鳴恍若龍吟,卻見姜離手中長劍,一剎那間揮灑下千百道劍影,出手之際,赫然是華山劍法的殺招‘無邊落木’。
森寒劍氣,已然將余滄海諸多要穴籠罩,這一式無邊落木,取得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之意,縱使千萬片樹葉同時落下,也要一齊刺中。
面對那攻過來的無數劍影,余滄海面不改色,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合一,抬手之間,已然將畢生內力,盡數灌注入手中長劍之內。
卻見得那長劍嗡鳴不休,猶如龍吟一般,還散發出了淡淡的青色光華!
那青色劍光動了起來,在一瞬之間,不知道布下了多少道劍網,將他牢牢護在了其中。那劍影之中,自有一股蒼勁雄渾的劍意透出,宛如一株老松一般,巍然不動,其人施展的正是青城派的松風劍法!
叮叮叮叮……
只聽得一連串的長劍碰撞之聲,火星四處飛濺,姜離接連攻出了數十劍,卻是沒有一劍能突破余滄海的劍網。
無邊落木招式用老,卻聽得余滄海一身輕喝,那密密麻麻的劍網赫然見收束為一,化作一抹青色劍光,快如急電的殺了過來。
這余滄海不愧是青城派掌門,他這一劍時機選的極妙,恰是姜離劍勢耗盡,新招未出之際。那青色劍光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