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威風八面的曹正淳曹公公正跪在地上,臉色發黑。
而朱厚照怒氣沖沖,正由一旁的劉瑾不斷的出言撫慰,沒辦法,曹正淳是劉瑾的人,出了岔子,自然是要替他擔下這口鍋來!
尤其是現在,張永執掌御馬監,錦衣衛還落在其人手里,劉瑾是斷斷不能放棄東廠的,須知,雖然他們這些內侍,如今被朝堂之上的人稱為八虎,但并不是一黨,他們互相爭寵,彼此之間,都是視為死敵。
劉瑾最得寵信,看不起其余幾人,還對張永、谷大用等太監用過各種手段,大家彼此之間的矛盾,卻是天然不可調和!
“張伴伴,姜離,你們來得正好。”朱厚照看見姜離二人進來,卻是眸光一亮。
“參見陛下!”兩人都是作揖行禮。
朱厚照擺了擺手,示意平身,姜離卻是道“陛下,微臣此次求見,卻是特來感謝陛下的恩典,陛下對微臣,對華山的恩德如此深厚,微臣必然粉身碎骨,為陛下效死。”
“你的忠心,朕自然知道。”
朱厚照點了點頭,道“你接任了錦衣衛同知,朕這里正好有一件差事讓你辦。”
聽見錦衣衛同知五個字,劉瑾眸中有一縷不快之色閃過,他原本提名了一位錦衣衛指揮使,不過卻是被朱厚照否了,欽點姜離作為錦衣衛同知,分明便是存了日后將錦衣衛交付在此人手里的意思。
這卻是朱厚照的制衡之道了,這位少年天子,可是自幼便飽受大明帝國頂尖權臣的調教,雖然性子荒唐了一些,可是在帝王權術方面,絕對不遜色任何人。
東廠錦衣衛兩把利器都交給劉瑾,還讓他執掌司禮監,這份權柄太重,他無法放心!
“還請陛下吩咐。”姜離恭敬道。
“此事你也知道,是之前幾次,朕與岳先生夫婦還有你同回京城之際,屢屢遭遇刺殺一事,朕讓曹正淳追查,不料他查了兩月,竟然查到了安化王頭上。”
說到這,朱厚照狠狠瞪了劉瑾一眼,道“姜離,你與朕可是親眼目睹過那幾場刺殺,先是有東瀛刺客,后是有日月神教之人以及東廠番子,分明便是朝中有人意欲謀逆,安化王遠在西北,試問如何能勾結倭寇,你說東廠這結果可不可笑?”
倭寇在東南幾省偶有見聞,安化王的封地卻是遠在西北甘肅,兩者八竿子打不著,況且人家真要刺殺,那關外大漠里,不乏狠辣刀客,便是那西北佛教中,可是有不少傳承久遠的喇嘛是武道高手來著。
曹正淳紅著臉辯解道“陛下,此事真是安化王所為,老奴屬下一番拷打,那刺客供認不諱,后續的一連串證據也是證明是安化王,老奴也不想相信,可是確實是他。”
“給朕閉嘴!”
朱厚照沒好氣的道“滾下去,朕不想看到你!”
曹正淳聞言,臉色半青半白,不禁求助的朝著劉瑾看去,劉瑾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曹正淳這才叩首告退,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殿。
朱厚照道“姜離,你用心辦好這件事,時間長些也不打緊,此事必然是朝堂有人和藩王內外勾連,不找出此人,朕寢食難安!”
“微臣領命!”姜離拱手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姜離,陪朕用過午膳再走吧,嗯,對了。”
朱厚照說著,卻是突然想起來一事,他道“姜離,朕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有府邸,如今還住在宮里吧。”
“啟稟陛下,微臣正準備這幾日得空去買上一個小宅院。”姜離答道。
他身上有錢,五萬多兩銀票,都是當初岳不群分他的,不過這些時日一直護衛朱厚照,一旦有空便忙著修煉紫霞神功,倒是沒出去買宅院。
“不必買了,你還記得萬三千吧,朕命人抄了他的家,倒是搜出了四五百萬兩白銀,還有不少地契,正好他在京城有幾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