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狗賊!”
東廠之內(nèi),曹正淳兩眼通紅,絲毫沒有半分儀態(tài)的亂聲喝罵,他咬牙切齒的道“姜離!雜家與你不共戴天!”
在其身前,卻是躺著五名東廠檔頭的尸骸,而后面,更是有二三十具東廠好手的尸體橫陳在東廠大院內(nèi),血液留了一地,圍觀的一眾東廠番子,各個(gè)眸光都是露出了畏懼害怕的神色,當(dāng)然,還有幾分慶幸,慶幸他們沒跟著去錦衣衛(wèi),這才僥幸留下了一條性命!
也不怪曹正淳如此記恨姜離,想他東廠七大檔頭,如今一下去了五位,除了被曹少欽帶出去辦事的兩名檔頭外,眼下他曹正淳赫然成了光桿司令,手下一名一流高手也沒了。
劉喜和曹少欽雖然也聽他差遣,但是畢竟是有個(gè)東廠副提督的差事,不是什么臟活累活都愿意為他干的。
別看一流高手是各大勢力的標(biāo)配,可是誕生一名高手極其艱難,便是有天賦者,持之以恒的修煉武功,起碼也要到五十歲開外了,四十歲能突破一流高手的,便是有望絕頂之境的好苗子,已然是天才了。
從在川蜀武林赫赫有名的青城派只有一名一流高手便足以看出,一流高手誕生之艱難,當(dāng)然,余滄海的劍法武功,卻是直逼絕頂高手,屬于一流高手里最頂尖的那一小撮,能對(duì)付兩三位尋常一流。
一下死了五名一流高手啊,他曹正淳想要再招攬,起碼要花費(fèi)個(gè)年的功夫,畢竟還有個(gè)錦衣衛(wèi)與他競爭,而一流高手也不是大白菜,隨處可見。
“督主,你可要為屬下做主?。 ?
劉喜臉色悲戚,他道“那姜離眼中根本沒咱們東廠,竟然直接栽贓陷害咱們弟兄,督主,咱們點(diǎn)齊人馬與他們拼了吧!”
“拼什么拼!錦衣衛(wèi)的人多,還是咱們?nèi)硕??!?
曹正淳沒好氣的瞪了劉喜一眼,道“你不是說,劉公公也被打了嗎,怎么,他老人家沒說什么?”
錦衣衛(wèi)勢力雄厚,人員遠(yuǎn)遠(yuǎn)多于東廠,往日里被東廠壓著,只能忍氣吞聲,如今不再隱忍,他如點(diǎn)齊人馬上門火拼,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曹正淳能指望的只有劉瑾,不管怎么說,他東廠的人都是跟著劉瑾入錦衣衛(wèi)宣旨的,告到皇上那里,便是姜離再受寵信,也得被責(zé)罰。
“督主,劉公公他……他……”
“他什么他,有話快說!”曹正淳看著吞吞吐吐的劉喜,沒好氣的道。
“他老人家說,此時(shí)正值內(nèi)廠建立的關(guān)鍵時(shí)候,不宜大動(dòng)干戈,權(quán)且放姜離一馬,日后再說?!眲⑾部焖僬f完,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盯著曹正淳,生怕他發(fā)怒波及到自己。
“什么!”
曹正淳尖聲喝道,臉色氣的通紅,眸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誰能想到,一貫氣焰囂張的劉瑾竟然縮了頭?!
“好!好!他怕誤了他的事,就不管雜家和東廠的死活,既然如此,雜家也就不顧忌他了!”
曹正淳怒道“劉喜,你去天牢第九層,告訴那人,只要他愿意為雜家殺了姜離,雜家便放他出來!”
天牢第九層!
劉喜一聽這個(gè)地點(diǎn),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哭著臉道“督主,那古三通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下去的弟兄,就沒一個(gè)活著回來的,您這不是叫屬下去送死嗎?再者,他是神侯他老人家囚禁在這里的,您放他出來,只怕會(huì)讓神侯不快。”
“雜家都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了,還管他什么神侯?!”
曹正淳厲聲道“快去,你告訴他,他如果殺了你,雜家立馬在天牢第九層縱火,活活燒死他!”
劉喜哭喪著臉道“督主,還是算了吧,他如想出來,以他的功夫,咱們根本攔不住,依屬下看,咱們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有什么法子你快說!不然的話,你就自己下去請(qǐng)他!”曹正淳一臉戾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