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寂靜……
回雁樓上的一眾江湖豪客都是以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姜離,一直到姜離一行人走出了酒樓,這份寂靜才被打破。
眾人開始討論起昔年姜離的戰績起來,殺青海一梟師徒,敗青城派余滄海,這兩件事,雖然在座的都未曾親眼見過,不過此刻卻是沒有人再有一絲懷疑。
懷疑的人已經死了,尸骸還倒在地上呢!
不過這些江湖豪客聊歸聊,卻是沒有一人談及姜離成了錦衣衛之事,也沒有一人敢罵一句朝廷鷹犬。
誰都知道東廠和錦衣衛的密探無處不在,尤其是在姜離這個錦衣衛大頭目出現在衡陽城后,這衡陽城內,只怕對于錦衣衛沒有半點秘密可言,誰敢不要性命,得罪兇威赫赫的錦衣衛?
令狐沖臉色蒼白,坐在位置上,看著地上的無頭尸骸卻是有些失神。
姜離說的對,他又有什么資格為田伯光求情,那些因為田伯光而丟失清白,在世人唾罵中郁郁而終的如花少女,她們又有誰來為之求情?
只是,想及田伯光與自己喝酒時那番豪氣干云的模樣,令狐沖總是覺得有幾分可惜。
此人雖然是邪道中人,可是一身脾性,倒是頗對自己的胃口。
想到這,令狐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酒碗,倒在了地上,沖那無頭尸身道“田兄,你做下這么多惡事,如今死了也是不怨,你我相識一場,且放心便是,令狐沖定然會將你的頭顱拿回來,不至于叫你死無全尸的。”
“阿彌陀佛!”
儀琳小尼姑喧了聲佛號,道“令狐師兄,咱們快走吧,這位田施主雖然可憐,不過他是個大惡人,卻是因有此報,我看,你就別因此惹得你師弟不快了。”
儀琳有點怕姜離,蓋因姜離出現的時間雖然短,可是氣場十足,兩劍斬殺田伯光,還是以一種梟首的殘忍姿態,更不必說三言兩語說的令狐沖口不能言了。
令狐沖不要自己性命,三番兩次在田伯光手下救她,所以儀琳并不想令狐沖再惹上姜離,當然,她自己也對田伯光這樣的惡人極是不喜。
“到底是和田兄認識一場,總是要為他做些什么。”
令狐沖笑道“走吧,咱們去尋你師父,想必定逸師太她老人家一直尋不到你,也是心里焦急。”
儀琳點了點頭,攙著令狐沖便欲離開,不過兩人剛剛站起身,卻見柜臺處那個一臉富態的大掌柜以一種江湖高手也難有的敏捷姿態,一下子從柜臺后面竄了出來,攔在了兩人跟前!
“兩位客官,你們可不能就這樣走!”
那掌柜哭喪著臉指著周圍道“咱們這可都是小本生意,您們二位可是名門弟子,總不至于打壞了東西不賠吧,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著這個小酒樓養活……”
令狐沖和儀琳二人環視一周,卻見兩人左近十余張桌子,都是被刀風劍氣給砍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這還真得要賠錢!
令狐沖嘴角抽搐,分明是姜離干的好事,憑什么來尋他?
只是他自樓上看下去,哪里還有姜離的影子?
……
“大人,尋到了余滄海的蹤跡了!”
姜離剛走出回雁樓沒多遠,錢寧便出現在眾人身前,卻聽他道“青城派一眾人馬,全都在住在劉正風府上。”
余滄海!
聽見這三個字,林平之渾身一震,他帶著期盼之色的看向姜離,道“姜大人……”
“林兄弟不必著急,我既然答允幫你,自然不會食言的。”姜離答道。
余滄海巧取豪奪,殺人全家,本就不為姜離所喜,便是沒了林平之,姜離也會收拾他的。
“姜大人,還有我父親母親的下落!”
林平之急切的道“我父親母親被青城派弟子擄走,還請大人您一并救出,大恩大德,我林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