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劍派在五岳劍派中的實力,只在嵩山派之下,不過門中卻是缺乏絕頂高手坐鎮,是以聲威比不過嵩山、華山兩派。
不過這不代表天門道長武功不行,其人一身武功劍法,力壓門中一眾玉字輩前輩,屬于一流巔峰的那種高手,對付尋常的一流高手兩三位不在話下。
加上其人年歲尚輕,還不到五十歲的光景,六十歲之前,未必沒機會突破到絕頂之境。
這一掌抓來,人還未至,雄厚內力鼓蕩而起的罡風已然將少年青衫吹動的獵獵作響。
正當其面的岳靈珊被這股雄厚內力一壓迫,只覺得心頭如壓著一塊大石頭,呼吸困難,便是連身子想動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一掌,姜離眉頭微皺,抬手便是一拳打出,紫霞真氣驅使破玉拳,一只拳頭隱隱呈現紫玉光澤,剛猛凌厲的拳勢拉開,竟然將對面天門道長的氣勢壓了下去!
砰!
拳掌相交,天門道長只覺得一股剛猛無儔的狂暴力量自那拳頭上涌出,沛然大力,當場便將他掌力盡數破去,在群豪驚駭的目光之中,其人猛然向后‘蹬蹬蹬’連退三大步,每一步落下,花崗巖的地面上便多了個半寸深的腳印來。
這般一連退了三步,那股沛然大力才被其卸掉,其人站在原地,一張棗紅面龐卻是變得蒼白無比,卻是被姜離拳力震蕩肺腑所致。
此情此景,任誰也能瞧的明白,堂堂五岳劍派一派掌門,竟然是被這華山派弟子一拳便打敗了!
只怕過了今日,姜離兩劍斬殺田伯光,一拳敗天門道長的事跡傳了出去,任誰也不會再懷疑他這個五岳劍派后起之秀第一人,是靠撿護龍山莊密探的便宜才得以揚名的了。
“師叔,得罪了!”姜離拱手道。
剛這一拳,他只不過出了五分的力,畢竟以他今時今日的內功修為,全力出手,只怕一拳便能將天門道長這個級數的高手當場打爆,破玉拳拳勁剛猛,可不是說著玩的。
天門道長立在原地,深深呼吸數次,才勉強將周身翻滾的氣血壓下,他看著姜離,卻是慘然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誠不欺我也!”
話語之中,卻是滿滿的落寞之情。
他堂堂一派掌門,敗與華山派年輕弟子手中,哪里還有顏面待在此地?
卻見其人道“姜離,你華山派武功卓絕,貧道自愧不如,貧道徒兒身死一事,自是無顏再提,不過此事并不算完,你且等著,十年二十年后,自有我泰山派后輩英杰與你華山派清算今日之事,咱們走!”
他一聲招呼,廳內十數名泰山派弟子盡數站起身來,抬起地上的兩塊門板,便欲隨著天門道長朝外而去。
劉正風見狀心中暗道不妙,今日真要叫天門走了,只怕這一樁事情,便成為華山派與泰山派之間的間隙,五岳劍派自此便會貌合神離,分崩離析不遠!
他慌忙上前,攔住天門道“天門師兄何必著急走,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慢慢商量便是。”
“什么一家人,劉正風,你給我讓開!”
天門道長怒發沖冠,道“我敗都敗了,難不成你要我泰山派留在此地讓眾人看笑話不成?!”
定逸師太也看出不對,上前勸道“天門師兄消消氣,我讓這華山派的姜小子與你道個歉便是,都是一家人,磕磕碰碰的不足為奇。”
說到這,她給使了姜離一個眼色,道“姜小子,還不給你天門師叔道個歉,難不成真想我五岳劍派同室操戈不成?!”
姜離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心里清楚,真要叫天門道長負氣而去,便是殺遲百城之事跟他與華山派無關,華山派與泰山派也是會互成仇敵。
江湖之中便是如此,因為一點小事,造成幾代血仇的案例屢見不鮮,更何況是他當眾落了天門道長,落了泰山派這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