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回望繡成堆,山頂千門次遞開。
長安城本就是世界最最繁華的所在,方圓三十五里,人口百余萬。
倭國、高句麗、新羅、百濟、波斯、昆侖、婆羅門、師子國、大石國、骨唐國、白蠻、赤蠻的使者、學生、商人皆齊聚于此。
如今加上冒險者的加入,盛世的長安城顯得更加繁華熱鬧。
山東大族提議舉辦的冒險者賽會,在順天門外如期舉行。
順天門樓觀高大雄偉,門前有一座極大的宮廷廣場,萬方來朝時,也常在此舉行外朝大典。此時舉辦一個數(shù)十人的競技賽會,只能說是大材小用。
由于時間倉促,賽會的場所并沒有太多的布置,只是劃出了一個方圓十丈的擂臺。給與會的嘉賓安排好了位次,放上了桌椅、果盤、華蓋,擂臺周圍簡單置了數(shù)十面旌旗。
這次賽會的參賽者共六十四人,都是冒險者。除了程咬金麾下大唐官府出了幾人,長安化生寺出了幾人,又在長安及周邊募了一些民間好手外,剩下三四十位參賽者,都是山東大族帶入京城的。
其中又以龍虎山、茅山派的道門弟子為多。
兩派弟子此刻正三個一群、五個一伙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神情愜意輕松。
臨來的時候,師父都告訴他們了,他們的道行修為和內(nèi)門弟子相比,懸殊天差地別。但在冒險者中,各個都已經(jīng)稱得上實力超群。
在兩派弟子看來,這次的冒險者大會,不過是龍虎山、茅山兩派道門正統(tǒng)之爭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
“師兄你看,那里有個人也會飛劍。”沈心吟指著離擂臺不遠處的一個人影,驚奇的對身邊的師兄趙平說道,聲音好似黃鶯出谷。
身邊的師兄弟們都順著沈心吟的玉手所指處看去,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正在擂臺邊練習著飛劍。
“他的飛劍能滯空么?”有人驚訝問道。
這飛劍不過是道門弟子入門后的前幾道功課。天資聰慧些的弟子,二三十天能感知到體內(nèi)的真氣運行。
此時部分財力雄厚的弟子,便會在山門內(nèi)買上一把法寶凌霄飛劍,嵌上玉露靈石,三五天就能飛行自如。但對道行尚淺的弟子來說,滯空卻是比飛行更難的技術。
“不對,他在往前飛,只是飛的慢一點,不是滯空。”師兄趙平仔細看著遠處的人影,對身邊的師弟們說道。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會滯空了呢。”
“看那人的穿著也不是我道門弟子啊。”
“除了我們和茅山派,也有人會飛劍?”
“哈哈,他飛的比蝸牛還慢。”
……
幾個同門師兄弟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走,我們過去看看!”沈心吟說完,不等師兄弟們回答,邁著輕盈的步子朝那個練習飛劍的少年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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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賽會,李強特地來的早了一些,一個人在擂臺旁練著飛劍。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練習,比之前又有了一點進步。如果說前幾天的時候,李強的御劍飛行速度和蝸牛比互有勝負的話。此時的他已經(jīng)能夠輕松戰(zhàn)勝十只蝸牛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應該還能戰(zhàn)勝一只全速奔跑的烏龜!
“你也是這次冒險者賽會的選手嗎?”
李強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拽了一下,接著自己的耳邊好像有一只黃鶯在鳴唱。轉(zhuǎn)頭看見一個穿雪白衣裙,手拿佩劍的少女。少女的年齡與自己相仿,膚白勝雪,銀白佩劍上有很多精美寶石和紋飾。
“嗯,我是。”
“我也是這次賽會的選手,我叫沈心吟,是道門正統(tǒng)龍虎山的外門弟子。你叫什么?”
“我叫李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