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四小姐藥沒了,藥沒了。”丫鬟嚇人到怪地說。
“呸,你才要沒了呢!”寶琴啐她一口,沒緩過神兒合計明白丫鬟的話,只顧罵道:“在說喪氣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丫鬟嚇得震了震肩膀,嚅囁說:“不,是……干貝蛇那服藥沒了。”
寶琴眉間一寒,忙低頭看下去,“哎呀”了一聲,驚道:“糟了,一定是被寶珊那臭丫頭先下手一步拿走了。”
丫鬟疑惑道:“可三小姐為何要偷干貝蛇呢?”
寶琴冷眼一翻說:“你知道什么?賀明哥哥早跟我說過了,外頭的人都盛傳賀玄跟寶寧那笨蛋勾勾搭搭,其實哪只寶寧啊?寶珊早被賀玄給辦了。說不定寶寧被害就是賀玄嫌她偷了咱家的賬本沒利用價值了,就合伙寶珊將她害死的。”
丫鬟又是一驚,聲音微顫著說:“不會吧!二小姐和三小姐平素不是最要好的嗎?”
寶琴一臉的幸災樂禍:“寶寧那傻子自以為是,也不想想她父母雙亡誰會真心實意的待她,還專門挑高枝兒踩想跟賀家三公子結親。老實地嫁給一個賣豬肉的不好嗎?”
丫鬟跟著哂笑一聲說道:“聽說那徐屠戶胡子拉碴的就像土匪,沒有半點男人的體貼。不過,寶寧人已經死了,咱們還是別說人家的壞話了。”
寶琴突然臉色鐵青,朝她恨道:“還不都是你,啰啰嗦嗦跟拉蛋雞似的,才被寶珊捷足先登將干貝蛇拿走的。你說我怎么養活你這么個笨蛋,磨磨唧唧的。”
跟著,她不由分說開始掐身邊丫鬟的胳膊。
丫鬟疼得抽泣起來:“四小姐,我可是一直走在你前面來的。”
“還敢犟嘴,還敢狡辯?”寶琴更加氣惱,掐她掐得更狠了,口中強詞奪理道:“要不是你帶路慢,我至于會來晚嗎?”
丫鬟哭爹喊娘,直喊饒命。寶琴因為丟了干貝蛇沒法子向賀明交代,憂極氣急,下手反而更狠了。直到她聽見一聲怪動靜,方才住手。
見丫鬟還在哭天抹淚,寶琴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喝止道:“別哭了,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
“也許是貓兒狗兒發出來的吧?”
寶琴刁鉆古怪的小眼珠骨碌碌一轉,搖頭說:“不,一定是寶珊那臭丫頭沒走。”
丫鬟納罕:“她拿了藥不走,留在這里作什么?”
寶琴氣哼哼掐腰說:“你還不知道她么?她一定猜到了我也會來取干貝蛇,就偷偷地留在這里等得看我生氣的樣子。哼,這種賤貨生不出什么好下水。”
她語氣武斷,篤定是這個樣子。只是,雖然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在結果卻被她蒙對了。
蘇仁笙心中咯噔一下,斷定寶琴接下來肯定會搜尋他和寶珊倆人,萬一被她找到了干貝蛇指定會被搶走。
果然,寶琴霍地說道:“正好。快跟我把她揪出來,干貝蛇絕不能讓她拿走。”
跟著,她馬上目光如燒地搜索起來。
桌子底下,藥筐里,一切能想到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仍不見半個人影子。
寶琴一臉納悶,皺著眉頭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丫鬟勸道:“四小姐,咱們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剛才那小廝不是說賀玄毒入骨髓必須要盡快救治嗎?三小姐是絕不會在此耽擱的,咱們走吧,或許還能追上她呢!”
寶琴想了想,突然一跺腳,固執地說:“不可能,我敢說她一定藏在這里。況且,現在去追她也晚了。”
她回思著,突然陰笑一聲,扯著嘴角說:“我想起來了,這藥庫里原來有間小密室。我記得小時候寶珊一挨她爹打就去找寶寧,寶寧便告訴了她藥庫里有密室的事情,從那以后她一挨打便躲在里面。直到有一回,寶珊那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