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息比平時多一倍!這個條件的確很是誘人。但要三年才能要回來,萬一家里這段時間發生了變故需要錢可怎么辦?
債主們紛紛愁眉不展,心中糾結不定。
若是不答應,這錢今天就必須要拿走。但如今京畿一帶盜匪橫行,返圖很是不太平,萬一遇到了響馬賊,連人帶錢只怕都沒了。
誠然,債主們也都清楚,孟家傍上了巨富,根本不會愁銀兩,況且做的又是大買賣,利潤一定很可觀。
雖然這次借錢漲了一倍的利息,但實際上相比孟家湯鋪的收益而言肯定遠遠不如。
他們也明白是自己過去太過狂妄導致人家不愿意讓自己入股,又想借鬧匪患之際狠狠敲一筆竹杠,恨得咬牙切齒的,面上卻還得笑臉相對,心里簡直比苦瓜還苦。
但沒辦法,借給湯鋪錢總比等著被匪徒搶走好吧!債主們無奈只得簽了借賬的字據,然后悻悻然的離開了。
剛過了年,寶珊那面便傳來了租到店面的消息,蘇仁笙沒想到居然這么快!
他還專程去看了店鋪,一看果然寬敞整潔,富麗堂皇。
從業大計已經置辦妥當,下一步就是忙碌的搬遷了。
路途遙遠,第一聲晨鼓敲響時,就得將老鋪面的鍋灶出爐搬上雇來的馬車上,忙碌的連早飯都來不及吃。
好在孟小婉買來了芝麻胡餅,蘇仁笙邊干邊吃,見父親穿戴整潔地搖著羽扇安步當車緩緩走來。
蘇父臉上洋溢著逍遙的笑容,在寒冷的天氣里手已經凍得通紅,還在不停地晃著手里的扇子,態度非常適閑。
街上的人看著他都是十分的詫異。
蘇仁笙怨尤道:“爹,這么冷的天,你就不能不扇扇子嗎?這大街上有幾個像你這樣子的?”
“你知道什么?”蘇父義正嚴辭說道:“這是舉人的風骨。你爹我好歹也是兩榜的底子,三甲出身,怎么得也得有些舉人的樣子嘛!總不能讓人看笑話吧?”
蘇仁笙腹誹:你這個樣子別人才會笑話你是神經病呢!
他問:“爹,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蘇父道:“自然是去京城了!那天的女將軍不是答應要護送爹去京城嗎?對了,她鎮守的城池叫什么來著?”
孟小婉道:“我聽說叫寧肅鎮。”
蘇父點頭:“對,對,我記起來了。你這幾天多回去看看你娘,爹要走好些日子呢!”
他不得到官位不罷休的態度囑咐完兒子,就出了城。
一路快步走到了寧肅鎮,蘇父跟守城的寧王軍里的士兵通明情況。
紅豆還記得這件事,她正好要動身去京城述職,蘇父來的正巧,便隨同她一起前往京城。
蘇父大喜,說道:“真是太順利了,看起來我這次京城之行,必然會得個一官半職。”
紅豆笑問他道:“你去京城打聽官缺多少次了?”
蘇父聲音感慨說:“只今年便去了不下五次,真真是倒霉,每次都一無所獲。最后一次居然連吏部的官員都沒見到面兒。聽說都是因為皇上的御廚白小江失蹤了,皇上無心國事,只顧給朝中的大臣施加壓力,結果下面的人就亂了套,哪兒還有心管我的這事兒?”
紅豆道:“你兒子好像認得叫白小江的御廚?”
蘇父不解地蹙眉說道:“我聽說那個叫白小江的御廚在平昌縣和我兒子阿笙斗廚藝,結果輸了。”
白小江怎么會輸給一個孩子,紅豆莫名其妙,莫非他不是自己認識的白小江?
紅豆問:“你兒子的廚藝是跟學的?怎么連廚神都比不了?”
蘇父的神色更加怪異了,誠然道:“我兒子不會下廚啊!家里從來都是舍內做飯。”
他一臉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