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仁笙目送著孫大龍一家離開,便轉身返回了寶家。
寶珊和孟小婉正期待地等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見蘇仁笙臉色有些驚白,不禁皺眉。
孟小婉思忖了下,問:“阿笙,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蘇仁笙驚怔著看了兩人一眼,表情有些惴惴。
半晌,他才說道:“孫玉鳳,被殺了。”
寶珊一凜,驚道:“孫玉鳳,我表妹?”
蘇仁笙道:“他們一家從京城過來平昌縣,來參加咱們的開業慶典。結果被一個女人給殺了。聽說她叫溫唐怡,還是孫玉鳳的同窗學子。”
孟小婉悸聲說道:“或許是她倆有什么恩怨瓜葛吧?”
蘇仁笙蹙了蹙眉,沉思了片刻,說道:“上一次,孫玉鳳求我去和李崖大人為顧九卿說情的事兒,這里面就有溫唐怡。聽孫玉鳳說,當時顧九卿之所以向字畫店偷賣顧清風的假字帖,就是這個叫溫唐怡的女學子慫恿的。”
寶珊詰問道:“那溫唐怡被抓到了嗎?”
蘇仁笙道:“聽你舅父孫大龍說,溫唐怡很快地就殺了孫玉鳳,然后就逃跑了。據說是向京城方向跑去了。”
寶珊又問:“那……那我舅父為何不直接來我們家呢?”
蘇仁笙冷哼一聲,說道:“我已經跟他說了,讓他來這里。孫玉鳳是死是活也好,總得請個人瞧瞧。結果你舅媽說就是因為來了平昌縣惹了一身的晦氣,還因此很氣惱,說以后再也不在這地方了。”
寶珊聽了一陣心悸,面色頓時黑沉了下來。
田氏這么說也太不講道理了,就好像她女兒的死是自己造成的一般。
她心頭煩悶,怔怔不語。
孟小婉聽了,忙規勸說道:“也許寶珊姐的舅媽是傷心過度才說這樣讓人心冷的話呢!”
寶珊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他們不愿意過來,那我也懶得去想這些事情。正巧了,我還不樂意讓他們來呢!這樣更好,咱們啊,都裝作不知道,孫玉鳳的葬禮咱們也別去。”
蘇仁笙道:“裝不知道只怕不可能了。孫家也不想想,自己女兒是死在平昌縣的,如何也得讓送老爺過過堂,問問案啊!他這么不聲不響的走了,算是怎么回事兒?”
孟小婉跟著說:“哎呦,剛才都把我給嚇懵撞了,阿笙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沒了原告,這個案子該怎么審理?”
蘇仁笙冷道:“咱們的送達人那么懶的官兒,肯定也是想草草結案的。不過,既然都知道兇手是誰了,那也很好辦。抓住溫唐怡就完了。只是,不知道溫唐怡為何要大老遠的從京城跑來平昌縣殺人?”
他不知道,溫唐怡此時已經嫁到平昌縣了,且在蘇仁笙的心里,這個女人不是什么好貨。
誠然,這是他受到孫玉鳳的蒙蔽才造成的,但也正式因為如此,他才被卷進了這場冤案當中。
孟小婉面有疑色,輕輕搖頭說:“我覺得這個叫溫唐怡的人的行為有些古怪。”
蘇仁笙說道:“這個溫唐怡不是什么好人。我聽孫玉鳳說,她在書院里經常勾搭顧九卿,即便顧九卿已經答應離開她和孫玉鳳交往了,溫唐怡還總是纏著顧九卿。”
寶珊卻幽幽冷道:“這可未必。孫玉鳳雖然是我表妹,但她的為人可并不很地道。從小就愛說謊話,跟她媽一副德行。多半她是看上了顧九卿,從人家溫唐怡手中給搶過來的,這才釀成了血案。阿笙你可不要因為她是我表妹的緣故,就處處聽她的。”
蘇仁笙以為是因為田氏適才將女兒死的事情怨怪到寶家頭上二氣惱,所以才這么說的。當下也沒理會。
……
雖然發生了一場兇殺案,使得寶家客棧從新開業的氣氛被弄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