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笑道:“好嘞,走,過去抓人。”
幾個衙役餓虎般撲向了小六子,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擒住了。
衙役們回來,對溫唐怡得意賣派道:“怎么樣?厲害吧,手到擒來。”
溫唐怡干笑了一下,恭維幾句,又問道:“他是來這里跟他的頭領接頭的,如今首領還沒來,你們就把他抓來了,那頭領會不會跑掉了?”
衙役們頓時一咧嘴,叫道:“壞了,抓個小兵反倒把頭兒給放跑了。”
另一個道:“沒關系,審問審問他,從他嘴里撬出來那何大哥在哪兒?”
小六子聽了卻倔強說道:“你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
衙役氣道:“好小子,你犯的可是殺人罪,可是不怕死嗎?”
小六子道:“我哪里殺人啦?”
“沒殺人?”衙役冷笑道:“昨天晚上在旅店里不是你殺了一對主仆,肯定是你們淫奸未遂,所以才起了殺意對不對?”
“不對。”小六子辯解說:“我們殺崔小姐她們是替人辦事。”
衙役點頭,說道:“哦,原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快說,主使你們的是誰?”
小六子道:“不知道。”
衙役見他年輕,嚇唬說道:“不老實交代,回去打死你。”
小六子罵道:“他媽的,老子要是知道肯定不說。但我他媽的不知道,你叫我怎么說?你以為老子是怕被你們打死?”
衙役覺得這孩子有點倔驢的脾氣,恐怕還真不好歸攏。不過,這孩子智力有些偏低,恐怕還是能套出些話來的。當下決定先將他帶回去審問。
他們謝過了溫唐怡,溫唐怡也不愿意多耽擱,當天就離開了寧肅縣。
又走了一日,她方才來到了京城。
寒鷺書院里傳來的朗朗的讀書聲。
溫唐怡步入書院,因為是進修時間,所以書院的院子里并無多少學子,這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她來到畢老夫子的房間門口橐橐地敲門,就聽里面問道:“是誰啊?”
溫唐怡恭聲答道:“是我,溫唐怡。”
里面怔愣了一下,說道:“進來吧?”
她走進房間,看著畢老夫子一臉詫色,恭敬地施了一禮。
畢老夫子問她說:“怎么,你在平昌縣待不下去了?”
溫唐怡搖頭說道:“我如今在平昌縣的一戶大戶人家開的客棧里做工,每月得到的銀兩足夠我花銷的。且馬世杰他……他果然沒死……還對我特別的好。老實說,我感到奇怪,您師兄為何說我丈夫已經死了,會不會是他算錯了?”
畢老夫子搖頭蹙眉說道:“我師兄莫輕水他算無遺策,但凡他算的事情沒一件不是真的,怎么能夠算錯?許是這里面必有蹊蹺?”
溫唐怡說道:“算了,他算得對錯我現在也不在乎,因為我過得很幸福。”
畢老夫子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甚是寬慰,輕輕頷首,又問道:“你今天來我這里有何事?”
溫唐怡費解地說道:“畢老夫子,您還記得我為顧九卿臨摹的那副顧清風的字嗎?”
畢老夫子點了點頭。
溫唐怡跟著說道:“李大人當天將那幅字留在這里就走了,我原以為您會銷毀那幅字,但最近我又見到它了。”
畢老夫子略做沉思,說道:“那幅字我的確想銷毀,但你的字寫得的確有顧清風的神韻,我便一時沒忍心,將它放在了書畫室里。許是被誰給偷走了。”
溫唐怡驚道:“誰會那樣大的膽子?”
畢老夫子想想說道:“書畫室只有書院的重要人士才能進去,我恐怕是山長干的。”
溫唐怡明白了。寒鷺書院的山長十分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