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眼眶酸澀,聲音也悶悶的聽起來極度委屈。
萱靖公主一直也是微皺眉頭,見他此表情忙換了張笑吟吟的臉,語氣鄭重地安撫道:“你放心,不會的?!?
見薛天楚面色緩和,輕輕拍了他手兩下,語氣溫和說:“謠言止于智者。”
“現(xiàn)在京城之中唯一的智者就只有公主了。不如你幫我向皇上請求一下,讓我?guī)Пヅc南楚交戰(zhàn)?”
薛天楚抬起臉,眼含期冀地望著公主。
萱靖公主見他眸光灰暗、寥落,有點能體會到他所身處的環(huán)境,心中也唏噓感慨了起來。自己縱然能救他于危險時,但男兒若要強大還得靠一個又一個的功業(yè)積累。如今大正朝只有南部邊境在打仗,心之所想的也只有這里能撈到功勞了。
默不作聲了一陣兒,萱靖公主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大正皇帝當日也是早起,正坐在永延宮的暖閣里。
這時太監(jiān)稟報說花陽老太妃到了。
大正皇帝知道她此行來的目的肯定是跟梁將軍有關(guān)。
花陽太妃今日身著樸素,披了件黑絨斗氅。進宮后,她快速地打量了一眼皇上的表情。見他不動聲色,說不出有多壞,也說不出有多好,不免心中一緊,見了禮后竟不知如何開口。
大正皇帝可不想讓她提及梁將軍,就故意岔開話題道:“一會兒萱靖公主他們回來,咱們今天看看戲吧?”
花陽太妃輕輕點頭,嘴上不置可否。
“您來早了,他們還沒到呢!”
大正皇帝跟著命太監(jiān)為她斟茶。
花陽太妃剛抿了口清茶,就見宮外一位小太監(jiān)快步走了進來。捧著奏折的手顫巍巍的抖動著說:“陛下,八百里加急,王破的折子到了?!?
大正皇帝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讀了奏折后,他被氣笑了,不住搖頭連聲音都荒腔走板了:“哎呀,王破好厲害??!他說他居然打贏了?!?
花陽太妃蹙眉錯愕說道:“都中上下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王破是吃了敗仗的?!?
“可王破就是說自己贏了?!贝笳实酆俸倮溥诱f道:“他在奏折里面說了,自己打下了君子山,百花山,野豬林等廣大土地。只丟了康城和葉城?!?
花陽太妃聽得皺起眉,敢情王破取得的土地都是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有土無人,而丟掉的卻是要沖城鎮(zhèn),軍隊必經(jīng)之地。
這不就是晦敗為勝嗎?
她語氣寥寥,哂了聲說:“陛下,王破這人一看就是草包,您還是裁撤掉他再起用別人吧?”
大正皇帝沉沉地“嗯”了聲,無奈喟嘆:“可起用誰好呢!”
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不如,朕自己去打一仗吧?”
“那可不行?!崩咸f道:“皇上這么小,怎么能御駕親征呢?”
大正皇帝哈哈大笑說道:“太妃沒聽說過寧王造反的事情嗎?朕就帶了一千人就把寧王的叛亂剿滅了。”
華陽太妃一直在皇陵里守著,根本不大清楚外面的事情。
她堅決地說:“不行,陛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大正朝可怎么辦?我可是要回去守靈,到時候叫我怎么見大行皇帝?”
大正皇帝聲音泱泱道:“知道了,朕不過是說說而已?!?
華陽老太妃一聽來了話縫兒,忙道:“陛下應(yīng)該給梁將軍一個機會了?!?
聽到梁將軍三個字,大正皇帝只覺得心頭煩悶得緊,不滿地哼了聲:“不行,這人太過暴虐了。西南的土司本來就不太聽朝廷的,一旦派他過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是他的人被土司們都殺光,就是他把土司和那里的百姓都殺光?!?
說完,他頻頻搖頭。
花陽老太妃見他一提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