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說了這話,文殷也無可奈何。
他說道:“出兵這種事情過去都是先交有朝廷大臣商議的,緣何這次陛下就先發圣旨了?”
兵部尚書說道:“這點陛下沒有說明,但是圣旨的確是下了。我想,也許過去陛下年幼,還無能力自己下圣旨出兵。但自從上次他獨自戰敗寧王之后,認為自己可以領兵打仗吧?”
文殷想了想,說道:“話雖如此,可皇上人不露面,也不讓他人知道自己在哪里?這是為何?”
薛天楚借機會冷笑了一聲,說道:“我怕,這場仗皇上打得也是身不由己吧!”
文殷見是他,便笑道:“薛駙馬此話何意?”
薛天楚猜測說道:“我想,皇上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要打這場仗。”
兵部尚書一凜,說道:“駙馬,你這話說的,難不成這是梁將軍一人所為?他假傳圣旨。”
薛天楚不置可否,但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兵部尚書道:“我勸駙馬可別瞎猜瞎想,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太師文殷對他說道:“此事先不要再提了,我有事情找駙馬商議,關于糧草的事情,既然戶部無銀無糧食,你討要也沒用。”
兵部尚書嘆了口氣,訕訕離開了。
薛天楚一聽文殷要找自己有事情,一愣,問道:“文殷太師,真找我有事?”
“自然是了。”文殷點頭說道:“您與公主隨老夫來吧!”
萱靖公主和薛天楚對視了一眼,隨同文殷來到了啟泰殿。
啟泰殿本是一座小宮殿,就在金鑾殿旁邊。主要用來為上朝的大臣們提供休息的地方,文殷帶著二人走進了暖閣里,坐在椅子上。
大正皇帝離開皇宮之后就再沒有上過早朝,所以殿里空蕩蕩的。
文殷神秘第看著二人一眼,說道:“公主,駙馬,其實,老夫早就知道兵部尚書接到皇上圣旨的事情。老夫甚至還去了兵部一趟,專門看了一眼圣旨。結果,發現了不對頭。”
萱靖公主問道:“什么地方不對頭?”
文殷說道:“就是圣旨本身,確切地說是皇上的筆跡。要知道,我是太師,皇上的字是我手把手教會的,他的筆跡我認識。”
薛天楚突然說道:“太師可是懷疑圣旨并非皇上親自寫的?”
文殷點頭,說道:“我覺得是有人刻意在模仿皇上的筆跡草擬了這份奏折。其實,陛下所發的奏折一般有兩種,一種是他自己寫的,一種是找人草擬。過去為陛下草擬奏折的人多半是我和桂王,但現在皇上一個人在外面,而以他的性格是最討厭寫字的了,通常都會找人代筆。但是,代筆之人是不會考慮皇上筆跡的,所以,我覺得這道圣旨有問題。皇上可能根本不知道這事兒。”
薛天楚嗤道:“我早就懷疑梁將軍了,他狼子野心,肯定是已經控制住了大正皇上,現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代皇上的口諭發號施令了。”
文殷道:“不管怎樣,這總不是件好事情。而且,現在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梁將軍又要對土司們用兵了。”
薛天楚冷嗤道:“他的心思我很明白。其實梁將軍早有野心想篡奪天下了,只是,他現在雖然手握重兵,可北方這面他鞭長莫及。只能在南方先發展自己的實力。而南方最難對付的就是西南的苗人,如果梁將軍不先解決這個問題,選擇貿然發動政變的話,很容易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得先將苗寨的那些土司干掉。”
文殷聽薛天楚說出梁將軍要謀反的話語,心中不覺發哂。要知道,天底下最有可能造反的人家就是他薛家,薛天楚居然說這種話,不是賊喊捉賊嗎?
誠然,他不可能在薛天楚面前揭穿他,而是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