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王七麟才知道,八喵不是不吃魚,它是不吃生魚,吃熟的!
徐大將它的盤子端到地上“誰家的貓還上桌呀?咋不上天?”
八喵眼睛瞇起、兩腮鼓鼓,一爪將盤子拍向徐大,然后兔起鶻落鉆進王七麟懷里,只露出一個腦袋。
徐大手忙腳亂的擦身上的魚湯“這兔崽子啊不,貓崽子,看我怎么辦你。”
王七麟笑,然后又把它的盤子放到了桌子上,八喵跳下去伸出軟綿綿、毛茸茸的小jio在桌子上劃了一下。
硬楊木桌面上出現一溜的爪痕。
王七麟幫忙翻譯“它想問你,是你臉硬還是這桌子硬?”
徐大悻悻道“你就慣著它吧。”
黑豆用手捅了捅他的大腿,徐大低頭看去,黑豆小聲道“大爺可以慣著我。”
吃過午飯,王七麟說要回屋睡午覺,實際上他準備回去煉丹再添加一年修為。
結果眼觀鼻、鼻觀雞的陷入識海中后,他發現造化爐又沒有火焰了,倒是爐子口上漂著一個白色雕像。
雕像站在一方拳頭大小的石印上,人形、虎面、有角,很像昨天斬殺的鎮墓獸方相氏。
這讓他一愣不對呀,自己什么時候得到過可以煉化的東西?
他琢磨了一番,猜測是斬殺方相氏的時候造化爐出來將它給一起吸進去了。
昨天看到陰魂那會他推測出是有人將封印了方相氏的鎮墓獸當做了鎮紙送入不知晚齋,從而造成一系列慘案。
謝蛤蟆認可他這推測,當時還尋找過鎮紙但沒有找到,以為王七麟斬殺了方相氏后,用作封印主體的鎮紙被摧毀了。
結果是被造化爐給吸走了。
他拿出這石印雕像一看,印章底下有四個小篆蜃炭鎮穢。
正好謝蛤蟆在院子里曬太陽,他便打開窗戶亮出這石印雕像問道“道長,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謝蛤蟆懶洋洋的回頭看了看,樂了“這不是咱們猜測的被當做了鎮紙的鎮墓獸嗎?原來被大人先行拿走了,難怪我找不到。這東西你收好,以后等你百年了放到自己墓地里,就不用擔心會被盜墓了。”
王七麟道“不,這不是那鎮墓獸,是個石印,上面有四個字是蜃炭鎮穢。”
“蜃炭鎮穢?蜃炭鎮穢符?!”老道士猛的來了個蛤蟆翻身又來了個蛤蟆跳,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窗口。
拿到石印他翻看一番后問道“大人,這是哪里來的?”
王七麟說道“是我跟隨衙役們去張全家里抄家時候找到的,我當時猜這東西就是你要找的鎮墓獸,所以帶了回來。”
謝蛤蟆搖頭“這不是鎮墓獸,這是一枚符種!好東西啊!”
“大人知道,諸子百家中符箓自成一家,像老道修的便是符箓派。老道算是小有天資之人,但也是修習了兩紀才有所小成,能自己繪制符箓。而要有所大成,怕是得用畢生精力去修習才行。”
一紀是十二年,兩紀是二十四年。
他繼續說道“符箓派難以修習,于是有大能創作出了符種這一神物。顧名思義,符種就是符箓的種子,種下這種子灌入內力或靈氣,它就能成長為一枚符箓。”
“這就是一枚符種,你將內力灌入其中然后印刻在符紙上就能制作出一枚符箓。當然,這樣的符箓效力要比我們符師親手煉制的效果要差,它的好處是可以讓一個外行人也能煉符。”
“符種有珍貴有常見,你這枚符種比較珍貴,因為它材質獨特,是用蜃炭做成,所謂蜃炭你知道嗎?”
王七麟搖頭。
他是個菜鳥。
謝蛤蟆笑道“蜃就是能制作海市蜃樓的那異獸,炭是木炭,蜃炭是將蜃的骨架燒制所得,能驅邪鎮祟。”
“《周禮·秋官·赤犮氏》有云,‘掌除墻屋,以蜃炭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