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擺平這邊的事,還有金虛那邊的事得處理。
金虛將金輝道長的尸首擺正,他慢慢的走向金山派眾門人方陣,眾人紛紛散開。
最后只留下一個金柏。
金虛嘆道:“我與你爹差不多是一起長大,你差不多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么?”
金柏握緊道冠猛的舉了起來:“貧道如今是……”
“你爹天資卓絕又肯下苦功,在十六歲之前,他的修為穩穩的壓著我。”金虛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十六歲之后我修道更加努力,比他還要努力,最終掌門大試的時候我壓住了他,拔得頭籌。”
“你知道為什么嗎?”
金柏有些心虛的后退一步道:“為、為什么?”
金虛苦笑道:“我與你爹金壽乃是至交好友,可是他卻從不與我同睡一室。我少年時候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十六歲那年我倆一起去北海游歷,有一次露宿山中,我半夜去找他,才發現他會說夢話。”
“他在夢里咬牙切齒的說我爹害了他爹,并且要奪回本來屬于他家的掌門之位,然后再殺了我爹。”
“從那之后我知道不能讓他真得了掌門之位,于是我百般努力,修為終于強過了他。”
說到這里金虛苦笑的更厲害:“嘿嘿,可是沒有用,唉,你爺爺的事已經成了我爹的心魔,他一心想將掌門之位傳給你爹,我將你爹的話說給他聽了,他卻渾然不在意。”
“這才是我一怒之下離開山門的原因,既然我爹固執己見,那就讓他去自食惡果吧。”
“結果很有意思,你爹成為掌門后竟然想要去江湖上闖一闖名頭,結果撞上了惹不起的人、碰到了惹不起的事,可他非要去惹一惹,結果讓人家給廢了金丹下了蠱。”
三個‘結果’,說的他冷笑不止。
金柏叫道:“不是,這一切都是掌門師爺的陰謀……”
“閉嘴!”脾氣暴躁的金盈仗劍吼道,“掌門以性命來證明自己的話,你竟然還敢侮辱他?”
有弟子憤怒向前叫道:“是他害死的掌門!讓他償命!”
金虛疲憊的擺擺手道:“大家別吵,這件事我來處理。”
金盈喝道:“金虛,這事輪不到你處理,這是我門內之事,與你不留行的刺客有什么關系?”
“清理門戶!”都講道士金沖沉聲說道。
金虛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牌、一個荷包和幾樣雜亂東西扔在地上,道:“剛才的話,是我氣我爹的,我沒有加入不留行,反而是我殺了不留行來接任務的殺手。”
眾人頓時驚疑不定。
金虛進一步說道:“我在外飄蕩至今早已厭煩,但是當年我與我爹鬧的太僵,又不好平白無故回來,金沖道長你知道我當年離開山門的時候,我爹說了什么話。”
金沖道長年紀很大,他是金山派的都講。
而都講負責管理圜堂、缽堂、諸經講義威儀等事,往往由門派中最有道學之士擔任,也往往這種人是門派中最年長的之一。
金沖道長嘆了口氣,道:“狗餓了,會回家找飯吃的。”
王七麟聽到這話一時無語,金輝老爺子當年也是個祖安好手啊。
金虛道:“我這些年之所以受了多大委屈都不回來,便是受到這話刺激。”
“但今年我還是忍不住了,想要回歸山門。過年的時候我便悄悄回來幾次,還看到金沖道長偷偷在后山放煙花來著。”
老頭金沖尷尬一笑,說道:“唉,那是貧道給家中曾孫準備的玩具,貧道想試試它們是否能正常燃放。”
金虛說道:“那時候金柏還一切正常,我在山里飄蕩多日,直到正月十一的時候看到了金柏鬼鬼祟祟下山,我好奇跟隨在后,才知道了這件事。”
金盈想了想說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