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們一樣,也是讀書人?!?
一群書生紛紛倒吸涼氣,就跟風一下子吹的急了起來。
這些人倒是好脾氣,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鬧了烏龍趕緊向徐大道歉,然后尷尬的坐到了旁邊兩桌。
書生們是為外地來游學的好友接風洗塵,因為他們這一桌上了涼菜后,有人看到嫩藕雞頭管后就問這是什么。
無獨有偶,得知這雞頭管這名字后,有一個外地口音的書生淫笑著問是哪個雞頭。
結果就有書生說“新剝雞頭肉的雞頭?!?
書生們兩桌響起了淫蕩而快樂的笑聲。
王七麟服了,他看向徐大“斯文敗類!人面獸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徐大愕然道“你看著大爺說這個做什么?”
王七麟冷笑“我說的是你們所有讀書人!”
這時候有絲竹聲響起,書生們頓時跑到窗口往外看,對面的小樓里也有人跑出來,都在對著北方翹首以待。
滿春園如同江南園林,內(nèi)有小河渠,王七麟以為這河渠是給嫖客們玩流水曲觴游戲而準備,結果真有小船在里面行駛。
小船是一個姑娘撐船前行,船頭坐著另一個姑娘,一頭青絲盤珠翠,發(fā)髻斜插金步搖。
她身上披著白綠相間的紗衣,風一吹,水中的荷花苞在蕩漾,紗衣也在蕩漾。
再看姑娘面容,眉如遠山,朱唇皓齒,眼睛水潤,仿若有流光溢彩。
她化了淡淡妝容,身上白紗如雪青紗如幕,彰顯的她一身氣質出塵脫俗,宛如一朵白蓮,美麗而清冷。
眾多色鬼嫖客看到她出現(xiàn)開始各種裝腔作勢,有書生搖晃紙扇、有富豪把玩玉如意、有漢子挺起了很浮夸的胸肌。
徐大不一樣,徐大對著姑娘猛吹口哨。
王七麟見此冷笑一聲,朗聲道“行者見羅敷,下?lián)埙陧?。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書生們聽懂了他的諷刺意味,便尷尬的收回了眼神。
船上的姑娘聽到他的聲音好奇的扭頭觀望,徐大倚在窗戶上沖她露出一個不知羞恥的笑容。
姑娘也在笑,她的臉頰粉嫩嫣紅,殷紅朱唇總是輕微上挑,水潤而清澈的雙眼中總是帶著笑意,與人一對視,便會讓人感覺她在沖自己笑。
徐大便低聲說道“七爺七爺你快來看,含笑姑娘沖我笑呢。”
王七麟說道“有人敲門,我很牛逼,她對我笑?!?
徐大問道“七爺你在瞎比比啥?”
王七麟說道“這都不知道?人生三大錯覺!”
徐大悻悻的坐下,嘀咕道“道爺老是說我騷,大爺看還是你最騷?!?
有鴇母出來招呼說道“諸位公子、諸位大爺,含笑姑娘上午出來采風,按照規(guī)矩,若有人能打動她,那今日入幕之賓就是他。”
屋子里的書生們躁動起來,就跟要配種的豬聽到了母豬叫一樣。
書生們推搡一通,有人走出去說道“含笑姑娘,小生乃是長安學子,素聞姑娘喜好詩詞歌賦,如今春日已到,小生有一首詩自覺頗為應景,想要相贈姑娘?!?
含笑微微點頭說道“洗耳恭聽,公子請?!?
書生一手捻在胸前一手背負在后,一邊走一邊朗聲念道
“一片晴光入戶庭,柳梢斜日弄微明。小橋東轉無人過,時有飛花度短楹?!?
“好詩好詩?!?
“杜兄不愧有詩才之稱?!?
“小橋東轉無人過,時有飛花度短楹,真是春日佳句也!”
眾多書生開始吹捧,含笑則問道“敢問這首詩叫做什么?”
杜姓書生微微一笑,說道“叫春……”
“叫春?”徐大接話露出震驚之色,“這么別致的詩名?杜兄你貴姓,就憑這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