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正在指揮博涼守軍休憩城墻和房屋。
博涼城歷經兩次兵災,受了不小的損失。
第一次野蠻人進攻,雖然沒有攻入城內,但是城墻大面積的被損毀,有些地方都已經裂開了好幾個大口子。
第二次西北軍劫掠,那可是實打實地在城里破壞了一番。許多房屋都倒塌了,木片磚屑灑了一地。
本來博涼城里的百姓都往四周村鎮逃難去了,可一聽說李巡他們回來了,百姓們也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家園——畢竟誰愿意背井離鄉呢?
眼看冬日將近,百姓們的住房問題還沒得到解決,李巡就把手下的人都派了出去,自己也親自上陣,幫百姓們修建房屋。
李巡看了看手上的委任狀,就一把塞進褲兜里,繼續干活。
南錦看到這一幕就湊了上來“大人,看什么呢?”
李巡一邊答話一邊手腳不停“沒什么,一份委任狀。”
“委任狀?給誰的?給我的嗎?是不是大都那幫官老爺聽說了我南錦的大名,哭著喊著要我當統領?嗐,換在以前我可能還干干,現在跟著大人您,給我當宰相我都不換……”
李巡停下了手頭的事情,叉著腰無奈地看著南錦“的確是統領委任狀,不過不是給你的,是給我的。”
南錦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真是統領啊?大人要接管哪支軍隊啊?中央軍?東南軍?難道是西北軍?不可能啊,林羨禮沒那么大方讓給你啊。”
李巡翻了翻白眼“都不是,是新成立的民兵兵團,軍隊暫時還沒有建成,要我自己征兵呢。”
南錦高興地直搓手“管他什么兵團呢,反正大小都是個統領。大人,您都升統領了,我是不是也該是個副統領啊?”
李巡一把從褲兜里掏出皺巴巴的委任狀,遞給南錦“你自己看吧,上面沒說。”
南錦接過來一看,委任狀上除了對李巡的任命,其他什么都沒寫。
南錦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了“這不公平啊,這大大小小幾次仗,我哪次沒參加啊,再說大人身邊的副將居然不是副統領,這說出去丟人啊。”旁邊的雷霄經過,被南錦一把拉住,“雷霄,你說對不對。”
雷霄一甩手,連正眼都沒瞧他“走開,我不認識你。”
“雷霄,你不能這么無情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周圍正在勞作的百姓們聽到這聲嘶力竭的吶喊,紛紛抬頭看熱鬧。
雷霄抽出朱雀刀舞了一個刀花,面前的一塊墻磚一瞬間化為齏粉。
百姓們馬上又低下頭去,心里想著,這軍隊里可真夠亂的啊。
幾天過后,由新任統領滿江率領的北部軍和中央軍進行了交接。
中央軍重返大都城外進行人員補充和輜重補給。
而接替中央軍的北部軍在交接之后就繼續向北挺近,穿過一座座山脈,趟過一條條河流,來到天山關前,向林羨禮叛軍叫陣。
面對前來挑戰的北部軍,林羨禮始終緊閉城門,拒不應戰。而天山關金城湯池,滿江一時半會也不敢主動發起攻擊。
于是兩支部隊開始了對峙,他們每天都想盡辦法要置對方于死地,又每天相安無事地操練、生活。期間幾次小規模的偷襲也都被一一化解,偷襲方只是匆匆丟下了幾具尸體,沒有占到一點便宜。
他們在互相熬,熬到了樹葉凋零,熬到了雪花飛舞,眼看就要熬到春暖花開,事情終于發生了轉機。
那一天格外地寒冷,北部軍軍營里,士兵們點起篝火圍在一起,幾個人正在抱怨這鬼天氣,希望能早點結束戰斗回到溫暖的南方。
這時一個巡邏兵指著天山關大喊“你們看!”
士兵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天山關緊閉了幾個月的大門正在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