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丸,說道“將要退出的幾個項目預期盈利非常豐厚,就算這一個項目失敗了也無所謂,就當試錯成本了。但是你要記住的一點是,風險和收益永遠成正比,在做任何決定前,你必須先考慮是否能夠承受最壞的結果。”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得高尚。
夕琺兩眼放光,血脈噴張。
卑賤的奴仆們,等待著被吞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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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資本家都是一副德行!”申神集團的創始人申老把合同文書往桌上狠狠一扔,破口大罵。
“哎!跟你談項目的時候說得好好的,條款也定的差不多了,最后時刻給你臨門一腳,猝不及防。”說話的是申老的弟弟,集團的財務總監申綏,他也苦著一張臉。
“之前壓我價格我也就認了,讓他們占多點股份,退出時高點溢價,我們也沾光。但現在提出增加一個董事席位,3對3,與我們平分投票權,這不是要攪渾水么!我以后還怎么管理?”
“爸爸,這是您一手打下的江山,不能答應他們!”說話的是申珺,大學畢業的她已經逐步介入公司的運營。
“錢呢?下個月再還不出銀行貸款,搞不好要破產。”
“叔叔,你繼續去跟他們談啊!”
申綏喃喃地回答道“最早和我談的是一位老先生,看上去非常儒雅,我們兩個談得很順利,但都是口頭協議,后來他們高層決定把項目交給另一位執董了,如今他說是自己作為一個老人也不便過多干預年輕人的想法。最近兩個月,我和這位年輕的執董交道打下來,她越來越強勢,你爸爸也和她交過一次手,她吃定我們急需這筆投資,條款上逼得非常緊,我也實在是智盡能索了。”
“可是……叔叔!你不是說拉來的是國內最優秀的投行之一嗎,怎么還搞趁火打劫這套?”
“資本是嗜血的,不到萬不得已,誰會去招惹他們。”申綏的口氣透著一絲認命。
“現在怎么辦,要妥協么?我們怎么可以忍受這種屈辱!”申珺轉過身,又忿忿不平地看著她的父親。
申老眉頭緊鎖。
申綏打破沉默。
“如果重新找融資,一方面時間不夠,另一方面公司的價格已經被壓低了,很難再往上議價。”
申綏的神情愈發焦慮起來。申珺干著急地站在一邊,懵懵的視線在叔叔和父親之間來回轉移著。
每個人都束手無策。
想到那位執董她談吐鋒利,后生可畏,申老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又看看申珺稚氣未脫的臉——緊張,害怕,但又充滿希翼地望著自己,想象著女兒何時也能成為那樣獨當一面的光鮮人物呢?不知不覺銳利的眼神漸漸軟化了。第一要素永遠是生存,時間換空間。
申老轉過頭對申綏說“把她的電話給我,我再找她談!”
申綏忙掏出名片盒,撥出最上面的一張,遞給他的大哥。
何方神圣玩得那么陰?申珺忙湊上前去,只見一張樸素無華的淡灰色名片上赫然印著——
jl資本中國大陸區執行董事陸夕琺
……頓時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