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似乎斷片了。不敢吭聲。
“我問她怎么辦,她說睡一覺就會好的。”
“她還說什么了嗎?”
“沒有了。是個女的,她是誰?”
“業務的。”頓了頓,“新認識的朋友。”
“天哪,小瑰子,你怎么可以和搞業務的女的混在一起?你不會就是被她灌的吧!這些人酒量可是很驚人的啊,她們簽下的單子都是靠拼酒量拼來的!”
“是……嗎?”
“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你姐姐也不教教你?!”
“姐姐……哦,我姐姐她……”
“對,你昨天從一踏進家門到你睡著,一直在叫「姐姐」。你還喊那位送你來的同事「姐姐」,拉著人家不讓人家走,我嚇得簡直要魂飛魄散!硬是把你給拖了進來。你整個人都軟綿綿的,哎!你也太失態了。”
“什么!!我!我!那是因為……”瑰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著急解釋,硬是撐著坐了起來。
“你姐姐也去年會了嗎?”舜顧著拖地,沒發現她的反常。
“嗯。——不,沒有。不然肯定我姐送我回來了。我姐她是基金委派的董事,肯定要早點撤的。”
“嗯?那她到底去了沒去?”舜抬頭,疑惑地望著瑰。
“誒?……”
“醉成那樣子是不是都記不清了吧。”
“是啊,頭好痛,不記得了。”瑰扶住額頭,擋住舜的視線。舜把拖把杵在身邊,頂著滑稽的紙帽子,儼然古代的守城門衛,表情嚴肅地問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你姐姐給你的任務太重了?一般都是因為壓力大才會容易喝醉的!”
“唔,是的。最近和她通的電話比較多,交代了我不少公司的事務要去操辦,可是很多事情對我來說都是一次,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瑰快聲說著,發現舜仍舊盯著自己,感到心慌,聲音變得越來越輕,對不起,說謊了。
“……能給我倒杯水嗎?”
舜將拖把靠墻,坐到瑰的身邊,兩只手臂夾著她,防止弄臟彼此的睡衣,對她安慰道
“這樣你的成長也會很快的,和你比起來,我……”舜嘆了一聲,“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怎么會呢……”瑰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會?以后我們之間的鴻溝會越來越大!”
鼻子一酸,瑰趕緊靠近抱住了舜,防止她先松手發現自己的異樣。舜,這個社會根本不是我們曾經想的那樣!
“你快放開我,我去給你倒水!”
…
★☆
整個周末,瑰幾乎都在睡眠中度過。
周一上班,仿佛醉酒的尷尬都沒有發生過,路過身邊的同事都開始主動和瑰打招呼,畢竟老板發話了,自然沒有人再會讓她覺得不自在了。
陽光也改口叫起“瑰姐”來,她的年齡幾乎比瑰大了一圈。
那位被瑰救場的財務主管則一早留了一張長長的致謝便簽在她的桌上
峙總,周五晚上謝謝你了!你的事跡都傳開了,這年頭像你這么豁得出的女生不多見,夠義氣!兄弟們都說服氣!環境改變后,經驗可能不再適用,我也是跳槽過來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或了解的盡管說!或者,請私下聯系我,我的手機13xxxxxxxxx。笛琯
瑰有些哭笑不得。名義上自己是他的上級,所以不忍心看他被整得那么慘才咬牙出手相助,可他現在的口氣倒像是自己的前輩兄長了。
唯一心寒的是,苗峙仿佛清空了那天晚上的所有記憶,沒有對自己流露出多余的關心。
看著副總辦公室緊閉的大門,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轉眼就在你的面前成了透明人,還有比這更難受的嗎?一任性,也不告假便回家了。
和衣倒上床,又補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