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一股怒火涌起,
申綏卻縮著脖子一笑,“還是說回瑰。她現在可比剛來的時候時髦多了,你做姐姐的也有同感吧。當時正沒看出來她是一塊璞玉,稍加雕琢,便出落個溫潤資天質,清貞稟自然。貌豐盈以莊姝兮,苞溫潤之玉顏。氣質越來越好咧!嘖嘖,還是陸總眼光毒辣,在熊維坦安插了這么一個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童子軍,強將手下無弱兵,服氣!服氣!”
申綏說著,怡然地舉起茶盅又抿了一口,眼神賊溜溜地看著夕琺……
一整惡寒,夕琺嫌惡地收回目光,強壓住怒火,正色道“要說苗峙對公司沒貢獻也是過分了,十幾年的老將,為公司的起步立下過汗馬功勞。我妹妹也因為跟了她才長進了不少,學了不少業務——可以說是苗峙帶出道的。如今苗峙不過做上集團二把手才兩年就出了這么大的事……”
“利欲熏心,飛黃騰達了之后,原先跟我學的那套艱苦奮斗的創業精神逐步被削弱了!想當年,我跟她說為人處世,第一要素是守正道,別老想著出奇制勝、抄近道,結果呢,走上了彎路、死路……”申綏兀自在那對著空氣批了一通。
夕琺想了想說道“登高必跌重。”
申綏話鋒一轉——
“苗峙再怎么貪婪,對你妹妹真的是沒說的,掏心掏肺地教她啊!真的把她當作了親妹妹。沒想到……哎!!”
養虎為患!
夕琺咳了一聲,“商場如戰場,怎么小心都不為過,怎么能掏心掏肺呢。不過,看在她過去的表現和貢獻,以及對瑰的情分上,如果申總愿意擔保她,半年內將侵吞的款項連本帶息給集團還上,我們也愿意放她一馬。”
“就像申老對猶做的那樣。”夕琺又補充了一句。
“哈~”申綏仰天噓氣苗峙明明有著明察秋毫的洞察力,卻偏偏對近身的危機失去了警覺,為什么呢?苗峙主要還是負責維護原來申老派打下來的v省,結果偏偏出了簍子,v省按說都是老關系、老生意了,苗峙怎么會留下馬腳?
一雙失了神的老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進入了神我相忘的狀態。
看來,申總這老狐貍是要放棄這個卒子了。夕琺已經怒目相向,料到了自己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卑賤小人。又說,“她自始至終就只認你這么一個老板,你不拉她一把,她就真玩完了,這可是刑事案件!”
為苗峙不值,但為了苗峙自己更不值。申綏張了張嘴,又張了張,才說“老嘍,如今也管不了自己的馬了,還是讓法律來管束管束她。”
夕琺畢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即使激憤也不會當面發作。
股東合伙就如同聯姻,技巧太多,博弈太多,就只有雙輸。申綏看來,既然夕琺將繼妹安插在核心團隊,逼走了苗峙這張大牌,那么現在自己當然要將這張牌用的恰到好處,僅此而已。
誰不寧愿犧牲自己的條胳膊,而甘冒丟掉生命的危險呢?非常公平的選擇但對雙方而言,也是最無奈的結局。
待申綏一出辦公室門,夕琺一腳踢向眼前的茶幾,精致的茶具被震得滾落,一壺上好的茶流了一桌。
不管再好的茶,涼后都是苦澀難言。
夕琺現在不得不承認,整個項目管理層的操作空間有多大,資本毫無話語權!
★☆
(庭審現場)
……
被告熊維坦廣告集團區域總經理田琰以乙方v市月光文化傳媒的名義與甲方v市之善商貿簽訂了廣告發布合同,以“苗峙”的名義在合同上簽名,留的手機號為其工作手機。田琰伙同駐臺媒介工作人員,通過虛假的《廣告播出單》……綜上,熊維坦公司員工田琰,即苗峙,利用其職務上的便利,非法侵占集團公司的巨額財產,已涉嫌職務侵占罪,給原告造成巨大經濟損失,情節特別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