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傷知音稀。
……
第二天,晨光照出一縷飛揚的微塵,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城市又被上緊了發條,大家各忙各的,互不相干。
在jl資本的一間辦公室里,夕琺和瑰兩姐妹正在討論著熊維坦的未來。
夕琺對瑰大加贊賞,“這次干得漂亮!除掉了一大蛀蟲,料他們以后也不敢膽大妄為了。”
“嗯。”瑰怔怔地答。
“職場就是戰場,沒想到,你也有這般魄力。”
“嗯……”
“不會還在失落吧?為一個罪犯傷那么多天神還有完沒完了?!我剛夸了你,軟弱干不了大事!”
這其中的愁苦滋味豈是三言兩語能和姐姐說清的?瑰扭過頭去,“不,只是有點頭疼,昨晚喝了些酒。”
“你得戒了跟苗峙學來的這套惡習!酒乃穿腸毒藥,只會令人意志薄弱。”
瑰懶得辯解,隨口應了一聲“知道了”,照不照做下次再說。
“只不過呢,申綏這只千年的老狐貍不愿意把錢吐出來,導致現在公司賬上有了那么大個窟窿,得盡快退出。”
“是準備甩手了么?”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讓助理測算了一下,如果把這些壞賬全部計入損益,凈資產已經是負的了!媽的,竟然在我們兩個的眼皮底下搞了那么大的動作,太他媽貪了!所以,我打算15倍左右e就賣,期望值不能高。“
“有買家了嗎?”
“有幾家在談。”
“公司這賬目,禁得起買方的調查嗎?”瑰毫不掩飾對公司的不信任。
“這兩年公司的年審都是鷹琛做的,聲譽雖然比不上四大,但畢竟也頂了個國內八大的名號,再說上一輪是我們基金領投的,這幾年也參與了管理,足以背書。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說服了他們用鷹琛資源網下的團隊做盡職調查。”
“這樣……”瑰稍微放了點心,但對退出的這些安排依舊顯得意興闌珊,頹然立著,任由話題自生自滅,整個人顯得疲沓、無所求。
“你這個樣子怎么當副總!接下去我們要為自己、為基金爭取最大的利益,很開能會和管理層產生沖突,甚至撕破臉,你這個狀態怎么代表基金投資人和股東與申綏陣營進行抗衡?!我警告你,不僅僅是業務能力,你的職業面貌也必須和苗峙一模一樣!回去,好好收拾自己!”
夕琺臉上帶著怒氣,像驅趕蚊蟲一樣在空中揮了下手示意瑰出去。
分開后,姐妹倆的臉同時都恢復到了無悲無喜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