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震驚的叫聲傳到了小衫耳朵里,肖離停止了吃飯的動作,抬起頭對著奶奶說“這是趙大姐的聲音吧。”奶奶點了點頭,放下了碗筷說“不知道是不是出啥事了,走,過去看看。”
肖離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趙大姐家,看著趙大姐呆愣地站在門前,都紛紛圍了過去。
肖衫站在趙大姐家不遠處,看著趙大姐家里的灰霧已經與村子里面其她人家無異,不再是那種濃重的黑霧,小衫心里閃過了一絲不安。
“怎么會這樣!這是怎么回事!”眾人圍在那顆歪脖子樹下驚呼著,小衫穩了穩心神,也湊了上去。
胡叔叔僵硬地靠在樹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趙阿姨一動不動地看著胡叔叔,像是被人抽取了魂魄一樣。
“小趙,你也別太傷心了。”奶奶有點于心不忍,安慰著被嚇到的趙大姐,趙大姐回過神來,眼神里沒有流露著傷心,反而是深深的恐懼“它來了,它來了,它要來找我們了,我們誰都逃不掉的。”
趙大姐的嘴角詭異地抽動著,渾身發抖,看著自己面前尸體已經冰冷的男人,慢慢蹲下身來抱著頭說“它來了,它來了,我就說這樣行不通,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趙大姐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奶奶眸色一深,沒有再說什么,指揮著肖離將胡叔叔安置好后,離開了趙大姐家。
那個夜晚,村子里再次刮起了怪異的大風,比之前更甚。奶奶站在院子里,聽著不遠處趙大姐家里傳出來的詭異笑聲,眉頭緊緊皺起,姑姑也起身來到院子。聽著這讓人心頭發寒的笑聲,面色不快的就想去制止,奶奶攔住了她“害怕是正常的,畢竟這件事從來都沒有過去,不然我們也不必活的這么小心。”
第二天早上,趙大姐就把胡叔叔發了喪,她看起來面容憔悴,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好的樣子,神情癡呆地看著前方,喪禮辦的很簡單,幾個人抬著棺材,趙大姐拿著遺照,就這么朝著村西頭走去。
整村的人自發跟在了隊伍后面表示哀悼,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平時也算半個家人,感情自然是有的,可是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肖衫搖了搖頭無論是什么情況下,笑成了他們必不可少的表情,就算是喪禮,也是笑著的。
在隊伍的緩慢行進中,趙大姐他們來到了一片荒廢的土地上,這里樹立著不少墓碑,看起來整村的人去世過后都會在這里被埋葬。這片土地被濃重的黑霧籠罩,就算是肖衫異于常人的視力,也很難看清這里,可是村民們卻沒有絲毫感覺,不急不緩地將胡叔叔的棺材放好之后,靜默地站在了一旁。
“不行,不能讓他進止寺,他的死太不正常了!”村長焦急地阻止著趙大姐,趙大姐總算回過了點神來“怎么不能進,劉哥,你不能這樣,之前我們家二蛋死的時候,你就說不讓進,現在我們家老胡不在了,你也不讓進,你是不是對我們家有意見!”
村長看起來更加無奈了,說“這是規矩,你們家那位的死本來就不正常,大伙可都知道,死了之后那邪風刮了一天一夜呢,還有那眼睛,死不瞑目啊!”
趙大姐看了看周圍還在等他們進一步動作的人,悄悄在村長耳邊說了些什么,村長眼神一狠,說“你敢威脅我!”趙大姐半是哀求著說“劉大哥,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老胡要是再不進止寺,今年可就輪到我們家了,我們家就剩我一個人了,我還想活著。”
村長沉吟了一會,只得讓了步“行,不過這次我們不能陪你進去,你自己進去,我不能擔上全村人的性命。”趙大姐咬了咬牙說“行,只要你讓我把老胡遺照放進去,怎么都好說。”
村長很快召集了大家離開了荒田,趙大姐拿著遺照獨自一人朝著對面的寺廟走去,寺廟還是和肖衫第一次見到它時一樣,沒有灰霧籠罩,整個建筑顯得很莊重。
盯著寺廟久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