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里很是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實際上沒有什么生意的時候,大家都是沉默的。大多數(shù)人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就連說話都是在消耗體力,肖衫看著一個個閉著眼睛渾身發(fā)抖的人,這才第一次仔細觀察他們。
很多人身上的棉衣已經破爛到不能御寒,這里好像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難道女人不能當哭喪人嗎?肖衫本來想問問旁邊的范程,但看到他也是一副虛弱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問。
第二天,肖衫迷迷糊糊地被范程叫醒了“小衫,我們該走了。”看著周圍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她也爬了起來。看著走在前面的范程好像要隨時暈倒的樣子,肖衫悄悄地去旁邊小攤買了一個饅頭,悄悄塞給了范程。
看著熱騰騰的饅頭,范程咽了咽口水,但還是遞給了肖衫“小衫吃吧,叔叔不餓,你在長身體。”肖衫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說“沒事,叔叔,我剛剛已經偷偷吃了一個啦,你快吃吧。”范程不再推辭,三兩口吃完之后,跟隨眾人來到了王太爺家。
因為是第二天,所以來的人很少,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再過一會,大家就可以拿著賞錢離開,就在肖衫跪在棺材前面發(fā)呆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出現(xiàn)。她立馬警覺地看向外面,只見昨天那個少年拿著一束黑色的花再次來到這里,將花輕輕地放到棺材上之后。再次看了肖衫一眼,這次卻沒有急著離開。
靈堂的蠟燭忽明忽滅,外面狂風大作,棺材也在不停地發(fā)出詭異的聲響,哭喪人們停止哭泣,驚恐地低聲交談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刮起這么大的風?”“難不成,是死人顯靈了?!”就在這時,少年動了,他瞬移到了肖衫面前,輕輕地朝她眼睛吹了一口氣。
肖衫只感覺之前一清二楚的世界猛然間變得漆黑無比,什么都看不見了,她驚慌地想要質問少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了。肖衫無助地比劃著,范程疑惑地看著她的動作,以為她是累了,就把她攙扶起來說“沒事,咱們馬上就可以走了,再堅持一下。”
與此同時,少年看著旁邊目睹了自己對肖衫一系列動作的年輕人,邪惡地勾起了嘴角,再次瞬移到了他的旁邊,年輕人本能地想要后退,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動彈不得,少年輕輕附在他耳邊說道“想要擺脫這種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