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片荒涼。她平復著心里的緊張,摸了摸口袋里的碎瓷片,踏上了臺階。
隨著沉重的廟門被重新關閉,整個天空突然變成了一片深黑色。寺廟內亮起了昏暗的紅色光芒,四周都是大開的廟堂,肖衫緊張到快要呼吸不暢了,她向后看了看,原本廟門的位置變成了一片黑暗,她挪動著步伐直直地向前走去。
“哈哈哈哈”“嘻嘻”“呵呵呵”隨著她不斷地前進,四面八方響起了很多笑聲,混雜在一起,她捂著耳朵繼續向前,腦子卻不受控制地疼痛起來。
她氣喘吁吁地跑進了止寺最大的一個廟堂,是她從回憶中出來時所在的地方,里面擺放著用黑布蓋著的止神的雕像。
不管了,成敗在此一舉。肖衫抿了抿嘴,爬上高臺,站在了雕像面前。她昨天仔細思索過,蘇深哥哥要的東西肯定藏在某個危險但是又安全的地方,而止寺最神秘的東西也就是止神的雕像,有極大可能會藏在那里。
隨著肖衫手一掀,黑布從雕像身上落了下來。看到雕像的模樣后,她一個趔趄,差點從高臺上摔下來。這雕像她很熟悉,因為胡利死時的模樣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難不成胡利就是止神,那那個所謂的零少又是什么?
胡利像干尸一樣僵直地立在那里,身上的皮膚皺皺巴巴的,最明顯的是他的兩個眼睛,左眼的眼眶空空洞洞,右眼的眼球已經渾濁變黃。
肖衫強忍顫抖仔細地看了胡利周身,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難不成她猜錯了?
“我說過,蘇深想要的東西,讓他自己來拿。”一個冰冷沙啞的聲音從外面傳出,肖衫一怔,迅速躲在了胡利身后。黑袍人走了進來,不屑地冷笑“從你進入這里時,我就看到你了,你躲也沒用,蘇深想要的東西,一直在我手里。”
“你!!”肖衫激動地站了出來,黑袍人指了指在她身后的胡利,說“你知道為什么他變成了止神嗎?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呵,多么可笑,為了整個鎮子再沒有哭喪人,竟能付出這樣的代價。”
黑袍人慢慢逼近肖衫,冷漠地說“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你既然不聽,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肖衫只感覺一股殺氣逼近,她手握碎瓷片,正想逃離這里時,卻看到黑袍人整個倒飛了出去。昏暗的房間里,一個白大褂出現在門口,肖衫突然不再害怕,即使這個屋子和黑袍人是那么的恐怖,但看著著急地看著自己的蘇深,卻感覺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