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上了這個女生的身，所以才能跟我說話？”肖衫繼續問著，言言點了點頭“我已經循環這個死亡的過程很久很久了，最開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變成鬼，擁有很強大的力量，就可以復仇了，我是很開心的，因為怨氣的驅使和影響，我讓黎因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到了后來，我漸漸控制不住自己，變得殘暴，最后讓四樓的所有學生都”

“每一次都是這樣，我將所有人殺死，然后回到黎因下藥被我發現的那一天，然后繼續重復循環著，我一次又一次地殺死他們，沒有辦法從四樓解脫，四樓徹底封閉，我出不去，也不能離開這里，不能擺脫這種痛苦?！?

肖衫有些震驚“你一直以來都記得嗎？”“對，”焦曼痛苦地揪了揪頭發“我真的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我想要重新開始我的人生，重新開始新的輪回，那件事情我確實有怨氣，但是過了這么長時間了，我的怨氣也快消解的差不多了?！?

焦曼看著這座學校，聽著外面混亂而又害怕的聲音，有些無助“你能懂我的感受嗎，我就這么困在這里，很長很長時間，久到我都忘了被困了多久，而且我的意識是斷斷續續的，有時候我會像現在這樣清醒，有時候又會變成一個心存怨恨的恐怖惡鬼，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那其他人呢？他們知道嗎？”焦曼搖了搖頭“他們沒有意識，只是在機械地循環著這個過程，包括黎因，都變成了這個四樓的一部分，他們的思想還一直在不斷循環著那一段時間的事情，就像是被人安好執行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不斷地重復再重復，而我也是，只要涉及到報仇這件事，就會失去意識，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我的意識，也是最近幾次才慢慢開始有的，說來也是奇怪，有一次我正追殺黎因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注入了這里，我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不少，從那次之后，才慢慢越來越意識到這里發生的事情都是循壞的。”

“你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所以就故意接近你們，你們是這段時間里僅有的來到這里的人，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也發現你確實是特別的，你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力量，說不定你可以幫助我逃離這里，我不想再這樣下去，這種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那如果沒有我們的話，四樓發生的事情會一直這樣循環下去嗎？”焦曼搖了搖頭“自從你們來之后，我有意識的時間和次數越來越多，但同時，我也發現自己越來越虛弱，可能是因為我越來越清醒的原因吧，所以，如果沒有你們的闖入的話，我可能在循環一段時間之后徹底灰飛煙滅，而他們，很可能也是一樣的下場?！?

“我知道你們想要離開這里，所以我們的目的算是一樣的，但是時間不多了，預計在明天，四樓的學生就會因為我，而大片大片的死亡，到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也認不出你們來。而所有的學生，包括我，實力都會上升一個臺階，即使你有著攻擊鬼的武器和能力，恐怕到時候也會自身難保。所以今天晚上，是你們逃離的最佳機會了?！?

言言的臉上寫滿無奈，嘆了口氣“今天晚上，我可以附在這個人身上，勉強維持自己的意識，保住你和游由不會受到他們攻擊，但是你們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幫助我脫離痛苦，也讓你們逃出四樓。”

“那具體要怎么做呢？”肖衫來了精神，仔細地聽著。言言指了指在角落處的紅藍尼龍袋子“這個袋子里面的東西，確實如同游由猜測的那樣，在白天的時候是我的怨氣，并不是實體，到了晚上的時候，隨著四樓的學生們的變化，慢慢地就會變成真正的嘴。而他們之所以低著頭，就是因為到了晚上，就會變成沒有嘴的樣子?！?

“想要破除這個循環，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們還沒有完完全全變成鬼的實力的時候，今天晚上把這些嘴全部還給他們?！苯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