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這個女子回府里做個普普通通的丫鬟,但是最后找奶媽時,女子又說自己有過帶孩子的經(jīng)驗,之前在父母健在時,在他們那個地方也當(dāng)過奶媽,后來父母被仇人殺死,她一個人顛沛流離,才來到了這里。
橙兒在檢驗過她的水平之后,也如實稟告了大小姐。大小姐就讓她當(dāng)了孩子的奶媽,算是個心細(xì)的,在府里住了些日子,也沒什么值得詬病的地方。婷兒在觀察了幾天之后,便也放心了。
大小姐細(xì)細(xì)講述了需要注意的地方,奶媽也認(rèn)真地聽著,說著說著,她又看了看奶媽懷里的孩子,欲言又止。
奶媽看出來大小姐的為難,她已經(jīng)很多次突然中斷,望著孩子發(fā)呆了,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大小姐,小小姐交給我,您放心吧,還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奴婢。”
“沒什么了,退下去吧,小小姐千萬不能有什么閃失。”奶媽抱著孩子行了禮“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顧小小姐。”
正當(dāng)奶媽要離開時,大小姐又叫住了她“等等,若若是小小姐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大小姐放心,咱們府里的林醫(yī)師的醫(yī)術(shù)頂尖,不會讓小小姐有什么閃失的。”“不是身體方面總之有什么反常的情況一定要及時告知我。”大小姐面色糾結(jié),最后還是無奈地擺了擺手。
奶媽顯然沒聽懂大小姐的意思,但見她不欲多言,還是悄悄退了出去。旁邊的迎春聽到這話,低下頭隱秘地笑了一笑。
大小姐沒了胃口,讓橙兒吩咐下人把飯菜端下去后,又坐在桌前唉聲嘆氣,就連鏡子都不看了。“大小姐,您怎么了?是身體不適嗎?要不要叫林醫(yī)師來看看?”看見大小姐自從醒來之后,情緒就不對勁,橙兒終究還是擔(dān)心地問著。
婷兒左右糾結(jié)了一番,實在是沒有能說的人兒了,輕嘆一聲,讓迎春帶著其余的下人們都離開了房間,正剩下她和橙兒。
“橙兒,今天師父和我說,鏡附身在了那個孩子身上,我是怕”大小姐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時過境遷,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了。很多事情也基本不和他人開口,但這次自己也沒個主意,橙兒是這府里唯一知道自己底細(xì)的人,只能同她講講,希望能想出個辦法來。
“什么?也就是說,那孩子的身體里,是大小姐之前身體里的那個魂魄?!”橙兒顯然被震驚到了,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雖然有太多的不解,但也不好追問。
“對,”大小姐心煩意亂地站了起來“若是這孩子還保留著鏡的記憶,那就沒人能阻攔她了,她的法術(shù)高強(qiáng),是我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若是她再對這府里,再對我或者元郎他們做什么我真的有些害怕。”
事已至此,橙兒也只能安慰大小姐“大小姐放心,這不是還有高人嘛,高人一定會幫您的,到時候派一個信得過的丫鬟,去貼身伺候著小小姐,若是她還有記憶,遲早會露出端倪的。若是沒有什么不對勁,大小姐也盡可放心不是?”
聽橙兒這么說,婷兒也稍稍鎮(zhèn)定下來“確實,小小姐出生了,也應(yīng)該有個貼身丫鬟,那你說應(yīng)該派誰去照顧小小姐呢?”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計較“奴婢認(rèn)為,迎春不錯,心思單純,也是大小姐一直帶在身邊的丫鬟,肯定忠心。”
大小姐點了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那你去把迎春叫進(jìn)來。”“是。”橙兒行了禮,就去院子尋找迎春。
此時的迎春正站在小小姐的房間前,目光晦暗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迎春,你怎么跑這里來了,大小姐叫你,我找了你好久。”橙兒快步走到迎春跟前,有些埋怨道。
見是橙兒來了,迎春慢慢轉(zhuǎn)過了頭,遮蓋了眼中的情緒,又恢復(fù)了之前單純的笑容“橙兒姐姐不要生氣,我就是過來看看小小姐。畢竟小小姐今天才出生,我也實在是好奇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