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剛剛打斗的過程中，我不小心喚醒了部分記憶而已。”肖衫的聲音有些許沉悶“我知道，不久之后，我可能又會失去意識。再次醒來又不記得這些，所以無妨。”輕點了點頭，不再搭話。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他們花費的時間并不長，此時這里依然靜悄悄的，一片黑暗，值班護士依然在打盹，時睡時醒。

辦公室里，靈娘已經在里面坐著休息，看到她們回來了，輕聲笑了笑“這兩個人大晚上的，去醫院太平間，這么勤奮練習。”

肖衫沒有說話，蘇深也沉默著，“看來這次的旅途并不愉快啊。”靈娘站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摸摸肖衫的頭，卻被她輕輕躲開。

這下讓靈棲也不知所措起來，用眼神示意蘇深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深沒有看她，只是一直盯著肖衫的背影，面無表情。

蘇深打了個響指之后，肖衫毫無意外地失去了意識，他緊抿嘴唇將她抱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讓她躺好之后，才看向靈娘。

“她剛剛，似乎又記起來什么。”靈娘點了點頭“怪不得剛才，她會躲開我的手。看來隨著她能運用的零力越來越多，能記起來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

“可是她現在還小，我不想讓她想起關于零界的事情。”蘇深沉吟著“若是恢復了記憶，詭識卻沒有打開，不能恢復實力，那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蘇深望著她沉睡中的臉，神情復雜“之前她的記憶也都有過松動，我都隱蔽了。可是之后她要面對的東西越來越多，實力越來越強，想必到時候，就不好再隱瞞下去了。”

“對，到時候她自己可以獨當一面，也不需要你時時刻刻來救場，那么她恢復記憶，也是能夠將你哄過去的。畢竟她可是零衫。”靈娘點了點頭，皺著眉“咱們必須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若是零主還在的話，肯定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將這個問題解決的。”靈娘輕嘆一口氣“現在這樣確實比較棘手。”

零主？蘇深眸色不定，輕輕將手放到肖衫的額頭上，一陣白色的光芒閃過后，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你的靈變閣有沒有什么東西是可以封記憶的？”蘇深把手從肖衫額頭上放了下來，轉身問道。

“有倒是有，但一般都是作用于平人的，對于有零力的來說，不僅作用大打折扣，而且還容易產生其他不好的副作用。”靈棲搖著扇子“你也知道，淪落到平世界之后，我一般做的都是平人的生意，靈變閣里的物件自然也要變化成作用于平人的東西。”

“現在，還真是找不到什么小衫能用的，若是那樣，恐怕還是要去零界一趟。”靈棲皺著眉頭“那樣會很麻煩，一不小心就會被零界的那些討人厭的老頭子們發現，到時候又會招來一波煩人精各種試探。”

想到這里，靈娘的心情都變得有些糟糕。蘇深搖了搖頭“沒有必要，我再想想辦法吧。”

“對了，去各個平世界傳的消息如何了？”靈娘一聽到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那些相鬼人如今個個囂張的很，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露的消息，說是咱們三個全都隕落到平世界，你們兩個更是失去了所有記憶和功力，零主不知所蹤。”

“很正常，畢竟當時也確實是這個情況。”蘇深的臉隱藏于黑暗之中，表情看不真切。

“我已經全部威脅了一番，讓他們守好自己的本分。現在平世界里游蕩的孤魂野鬼已經少了很多，看來還是有用的。”

“那就好，一定要堅持到她的詭識全部打開，那些相鬼人時不時就得敲打一番。”靈娘點了點頭“無妨，這次之后，估計他們可以消停一陣子。”

沙發上的肖衫意識逐漸清醒，有些迷蒙的睜開了眼睛，見到靈娘倚著辦公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連忙飛奔過去抱住“靈棲姐姐，你回來了，什么時候，我怎么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