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清平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那么大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怎么可能記錯。“仁美同學,別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難道真的記不得石卉卉了嗎?”
石仁美看上去莫名其妙“米醫生,你可能真的記錯了,我家里面只有我一個女兒,不信你可以去問我的父母,是不是因為工作太累了,感覺你最近總是記錯,還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
校長不愿糾結于這個話題,連忙打住“好了好了,清平,看來你最近確實很累,我給你放兩天假,你先去調理調理,完了再回來工作,放心,我會找人先幫你看著。”
“不是,校長,這”他還想再解釋什么,校長直接擺了擺手離開了實驗樓,他只是過來確認一下地下室,沒有異樣的話,自己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
見校長走了,石仁美也聳了聳肩,上樓去學習,只剩下米清平一個人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米清平現在都皺著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直到現在,都記得石卉卉這個人,甚至面容都很鮮明,但是校長給我放假的那幾天,無論我怎么調查,怎么試探,都沒人記得石卉卉,很可怕,一個人,突然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連痕跡都沒有留下,唯一的就是你的記憶。”
“我去過石仁美父母的家,也問過教他們的班主任老師,甚至學校檔案室,我都悄悄去查過,都沒有,這個人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我還為此去看了心理醫生,其實并沒有那么疲憊,我也確信我沒有記錯,但是越細想,思維就越是混亂。”
這件事情不了了之,后來米清平還在這實驗樓里待了好幾年,他發現自己看到的所有詭異現象,都逃不過石仁美這個人,從此也就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就算有閑聊的機會,也盡量不接觸了。
時間過了一年又一年,石仁美那一屆要畢業了,可是她卻沒畢業。
聽到這里,肖衫提出了她的疑問“她沒畢業什么意思?難道是留級了?”米清平搖了搖頭“不是留級,也不是發生變故導致停學輟學,這件事情,說來更加不可思議。”
那年是石仁美她們那一屆畢業的那一年,作為學校的第一屆畢業生,當然是很隆重的儀式感,米清平也參加了,看著一個個學生興高采烈地拿上了自己的畢業證,他心里也不由自主的高興。
石仁美作為年級第一,理應是第一個上來接受這個儀式的,可是他看了很久,都沒輪到她,心里不禁有些思索起來,以為是石仁美最后沒發揮好,所以不是最后一名了,可是直到他看完整個儀式都沒看到時,心里萌發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等到校長滿面春風的結束畢業典禮,準備回辦公室時,看到了不遠處等著他的清平,上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清平,這次畢業典禮辦的不錯吧,這可是咱們學校第一屆,以后肯定能更好。”
米清平卻說了一句讓他迷惑的話“你認識石仁美嗎?”緊張地等著校長的反應,直到他露出了陌生而又迷惑的眼神時,他心下一沉。
“石仁美?不認識,你的女朋友?”他沒有回答校長的問題,推開他向著教學樓狂奔。此時劉老師正和同學們感動地進行告別,一起合照,一起吃東西,還有叮囑什么的,卻見面前的年輕人氣喘吁吁地推開學生們“劉老師,我有話和你說。”
劉老師有些奇怪,但還是讓學生們先去自由活動,她則跟著米清平來到了辦公室“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就是醫務室的米醫生吧,找我有什么事嗎?難道是我的學生在實驗樓里惹麻煩了?”
他搖了搖頭“我來就是想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你認識石仁美嗎?”“石仁美?我不認識,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劉老師的反應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和老師匆匆道謝之后,米清平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實驗樓。
劉老師是石仁美和石卉卉的班主任,這么優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