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衫不斷深入,哀嚎聲和慘叫聲也越發多了起來,月亮被荒涼凋敝的樹木遮掩著添加了一絲詭異,時不時踩斷的樹枝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黑暗的景象對于她來說影響不大,但還是比白天更讓她害怕。
身上的零力已經恢復,但是她并不知道后山的這些怨鬼的實力,保守估計只能堪堪對付一只,若是來得多了,自己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真相就在眼前,只要讓石仁美和石卉卉想辦法重逢,她有預感,自己一定可以安全離開這個時空。
背后漸漸帶著些涼意,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她周圍環繞,肖衫睜大眼睛,自己身后好像有東西,但又不敢回頭去看,只能加快步伐朝著前方走去,明明這深山之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腳步聲,但總是感覺背后有束縛感和莫名的壓迫感。
這里太過黑暗,沒有影子,她沒辦法通過這種方法判斷身后有沒有東西存在,如果此時有另一個人在,就會看到,肖衫身后緊緊貼著一個面色蒼白的高個子男人,衣著像是壽衣,又像是紙扎店的紙人衣服,正跟隨著她的腳步向前挪動著,腳尖緊緊抵著她的腳后跟。
只可惜,她看不到這些,手上的項鏈溫度開始變高,顯然那個高個子男人開始行動,他雙腳懸空,依然緊緊貼著肖衫的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企圖跳到她的背上去。
那是一雙青紫的手,手指甲又長又黑,若是被撓上一下,肯定會受不小的傷,她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就在高個子男人要爬在他的肩上時,一只白皙纖細的手狠狠地捶在肩膀上。
手里握著的項鏈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個高個子男人一聲慘叫,飛出去好幾米遠,肖衫松了口氣,之前她察覺到的時候,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而產生的心理作用,沒想到真的有小鬼企圖害她,幸虧自己反應及時,不然還沒見到仁美,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深山里面好像變得更加黑暗,危險感愈來愈強烈,她沒管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高個子鬼,連忙朝著自己記憶中見到仁美的地方跑了過去,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一擊動靜那么大,肯定已經被更多的東西發現了,很快就會群起而攻之。
仁美,仁美,你在哪里?肖衫急的團團轉,她跑了很久,就是沒見到之前那個涼亭,明明那次后山沒有這么大的感覺,前后都看不到正確的路,她心下一沉,自己可能迷路了。
之所以還沒到涼亭,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現在就是,在山里繞著一塊地方轉圈圈,說是走了那么久,實際上一直都在原地沒動過。
額頭開始冒汗,自己在這里停留的越久,其他東西就越容易找上自己,但是這么長時間的奔跑,她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剛剛對高個子鬼的那一擊,耗費了她身體里所有零力,項鏈也不知道能再替她擋幾次。
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喘口氣都會顯得聲音很大,她盡量平復著自己,心里越來越涼,仁美毫無消息,但是她倒是在死亡的邊緣反復試探。
靠在大樹上,觀察周圍,都是差不多的樹和地形,她現在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到哪里了,上次是因為仁美,才順利下了山。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只感覺背后傳來了熟悉的刺痛感,自己背后的傷還沒好全,雖然開始結痂愈合,但是只要大力碰到,還是會很痛,她連忙想要遠離這棵樹,但是已經晚了。
樹強大的粘力把她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只要她想有什么動作,背后就是一陣劇痛,看來自己想要脫離樹干,得把后背脫一層皮。
背后濕潤起來,她伸手摸了摸沒有粘住的邊緣,手上一片血跡,看來剛才的動作已經讓背上的血痂撕裂了一點。
抬頭看著夜空,一片黑漆漆的,就像她此刻的心那般絕望,突然有些想哭的沖動,背后越來越疼,濕潤的感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