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不是沒見識過戰牛的火,就算是他也不愿意直接正面接下戰牛的一道烈炎。
而鐸一真就這么站著,生生接下了足有一百多道。前番源試探性的一擊相比之簡直就是小兒科是在和鐸一真開玩笑。
源感到空氣間的熱浪穿過了他護身的風雪,迎面向他壓來。此刻身處戰牛中央的鐸一真承受著的是怎樣的溫度,他不敢想像。
可他看鐸一真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上,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神情,那不可一世的張狂又從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面對無數向自己撞來的強勁烈炎,他也不躲閃,站在原地雙手交叉驅動靈力,凝起護身靈盾。
幾百道帶著遠比靈師強勁的多的靈力凝成的烈炎,將大漠的天幕染成了慘烈的暗金色,無數交織著的烈炎一股腦撞擊向鐸一真的靈盾,震耳欲聾的聲響足以讓百里開外之人耳膜生疼。
鐸一真站在那里,被無數道赤色的光包圍,一百多道烈炎全部笑納照單全收,那樣我行我素,那樣囂張無畏。
等熾熱的烈焰褪去,鐸一真站在原地,靈盾和烈焰一同散開,他微微喘著氣,細密的汗水凝成珠從他剛毅的前額和肩背滾滾而下。
他張開五指將垂在眼前的黑發一把叉過腦后。
他身上披著的黑色戰袍被靈力震得破碎,他干脆一把拽下丟開,半裸著的上身,那猙獰的紋身格外刺眼,似乎被高溫染成了金色。肌肉曲線如同刀刻般分明,強壯宛如神祗。
“不夠看啊,小奶牛們,怎么比源小公子還沒力氣呢。”說著,鐸一真望了望源,舔去了嘴角溢出的猩紅。
源:“……”
那群戰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有人能從它們的一百多道烈炎下幸存下來,還幾乎安然無恙。它們似乎開始疑慮,躁動,它們為首的那只戰牛狂躁地踢著后蹄,卻也沒有在次噴出烈炎。
鐸一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間隙的機會。
他渾身泛起了淡淡的金紅色,舉起長槍反守為攻再次沖向那群還沒認清狀況的戰牛,長槍逢魔被流動的巖漿包裹,鐸一真的狂暴靈力凝成比戰牛前番噴出的烈炎還強勁的巖漿,在長槍劃過戰牛如盔甲一般堅硬的黝黑皮肉時,槍頭順勢噴出一束束巖漿之火掃向牛群。
渾身著火的戰牛如同被海浪般沖起,飛在半空中又狠狠落下。
那只最高最大的戰牛死死盯著鐸一真。那目光說不出的猙獰駭人。
“來吧,今晚老子加餐吃烤牛肉。”鐸一真揚起下巴,輕蔑地斜睨它。
那只戰牛向鐸一真咆哮著飛撲過來。鐸一真揮槍掃開一旁的幾只戰牛,雙手握著長槍向迎面它沖去。
戰牛的鐵角和鐸一真的長槍相撞,火焰同巖漿相撞,火星如雨點般四處灑落。
就在戰牛頭和鐸一真僵持之下,鐸一真身后飛撲過十幾只戰牛就要將他踏進黃沙里。
源心中一驚,凝聚靈力,正欲幫忙,卻聽見了鐸一真不耐煩的聲音:“煩死了,雜碎。”
然后,十幾道被巖漿包裹著的鎖鏈從地下射出,直接傳過了那十幾只戰牛的心臟。
源在心底舒了口氣。可他并沒有因此放心下來。那只領隊的戰牛,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戰牛。
傳說,西域戰牛并非是一群群魔亂舞的靈獸,它們有一個頭領,被稱西域魔人牛“焚罹”,據說是一只已經活了萬年的靈獸王,這只魔牛還能直立而起化為半人半牛的樣子,甚至還有傳聞,這只魔牛能口吐人言。
這個傳聞是真的嗎?會是面前的這一只嗎?真的有活了萬年的西域靈獸王?
源看著那只四只著地就有源那么高的戰牛和同戰牛廝打的鐸一真。
鐸一真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如此強大的炎靈術和寶器,怕是想速戰速決。
這般作戰極其消耗靈力,源擔心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