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珞兮聽懂了。
珞兮點了點頭,“源何時開始懷疑的?”
“在你院子里的時候,我就有懷疑。可依舊弄不明白,她一個新繼位不久的諸侯王到底如何做到將鬼帶進神宮重地,可昨晚看見那嫻徽公主的時候,我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珞兮歪了歪頭,大大的的琥珀色眼睛盯著他,等他下文。
“我一直以為,一切異變是從蓋世伯伯的隕落開始的。后來細想,不對勁的事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群莫名其妙的發(fā)狂戰(zhàn)牛才是開端。”
“西域戰(zhàn)牛?”珞兮開口,這事她并不知情。
“那是你離開后的事。”想起那晚,源不由苦笑,若不是因為珞兮,他和鐸一真也不會不打不相識,“一群戰(zhàn)牛靈獸發(fā)狂地沖過來,大概三百多頭。就好像找不到方向走錯路一般。可當(dāng)時我們都沒多在意。”
珞兮沉默了片刻,“我聽義母說過,鬼國的鬼氣,如果過強似乎會對靈獸造成影響。可三百多頭,又是戰(zhàn)牛這種兇猛的靈獸……如果真是鬼,這鬼要么數(shù)量夠多,要么夠強。”
“或者兩者都有。”源低聲道。
“原本我想不到她的,那晚在場那么多賓客,若有人是鬼的內(nèi)應(yīng),想做點什么的話,根本無從猜測到底是哪個。”源接著說,“可是你提醒了我,你受傷那晚的話,讓我猛的明白過來了。”
“我說了什么?”珞兮說著面上一紅。
那晚她的告白……實在羞人!
記得第二天起身,她還裹在被子里紅了大半會兒臉。
“你說你那天急急回去是找神帝的。阿珞和神帝的關(guān)系,源認為你不會拿芝麻大的事打擾他,若阿珞要見神帝,絕對是有天大的事情。比如,能看見鬼氣的阿珞,居然在一方主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鬼氣。”
“對。那晚我就是因為這個失態(tài)的。那女人的鬼氣相當(dāng)隱秘,她走近了,我才發(fā)覺。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絕對也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鬼氣。”珞兮道,說著她垂下了眼簾,“那晚我猶豫著最后決定還是不告訴你,因為我不希望你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我還是沒弄清楚,為何神地會出現(xiàn)鬼。直到我見到了嫻徽公主。”源說著停了停,接著道,“蒼皇神族的公主未成年之時,除了慶典佳節(jié),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吧?嫻徽公主幼時在熙鸞宮內(nèi)胡作非為,可也沒出過宮,對么?”
“這倒是。”珞兮點了點頭,“不過應(yīng)該是她沒想出宮吧。她要出,誰攔的住。”
“后來就算成年了,她住在高塔中,神帝也不許她離開,而公主也相當(dāng)聽話,就算時不時下個塔,也沒有離開塔附近。”源接著說,“而這樣一個沒出過神宮的公主,居然會根本就沒傳出南澤的傀儡術(shù)。”
“嫻徽姐姐會傀儡術(shù)?這不可能!那是幻術(shù)吧?”珞兮脫口而出。
“千真萬確,她會。那晚她的幻術(shù)中,她的傀儡能傷人。傀儡術(shù)不傳外人,會這靈術(shù)的靈師也極少,她會這術(shù)法,絕對是別人進塔傳授她的。而南后,雖然我不知她會不會傀儡術(shù),可我確信憑借她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覺進塔同嫻徽私下做了什么交易,是絕對能辦到的。”
“不過,這都只是猜測而已。”源接著道,“只是猜測而已。或許是我們想錯了。”
“不管是不是我們想錯,我只知道這個南后,實在是太讓人琢磨不透了。你還記得阿蜜阿朗的話嗎?”珞兮沉默片刻,道。
源點頭,雙眉緊了緊,喃喃:“是啊,根本說不通……”
飛鸞海港兩人上客船前
“在下隱潛麟,她是藏成彩。不過,我們更喜歡阿蜜阿朗這兩個名字。”
“原來真是二位。”源笑問,“不知是何人請二位協(xié)助在下?”
隱鱗藏彩,沉潛剛克。
這兩人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