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客船
源無奈的面對緊閉著的門,嘴角略帶苦笑著叫珞兮的名字:“阿珞,阿珞。”
“不要!”
阿珞尖聲嚷道,“沒你位置!”
“……”源好脾氣地溫聲道,“我可以睡地上。”
“不要!”
“……”源輕吐了口氣,搖了搖頭。
心下終于放棄了。
當時,阿蜜阿朗本可以給這一男一女兩人,一人買一間房,可不知為何他們只買到了一間單人房。
“沒辦法呀大哥哥小姐姐,沒有房間了呢。”記得當時阿蜜一臉壞笑地這樣說。那笑容相當可疑。
如今一看,明顯還有好幾間空房。
其實,源大可以找老板補張票開間空房,可一向仆從眾多的北地公子源哪里懂得這些。
天色漸晚,可甲板上依然停留著些許旅人。
其中一群人中有一個少年,看上去十六七歲左右的樣子,一身輕便麻布短衣,一臉的不羈。他沖源壞笑,道:“嘿,小白臉,被老婆趕出來啦?”
源:“……”
一臉高冷,直接無視。
他一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施舍給那個出言不遜的少年,直直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站在哪兒,一動不動閉目養神。
依舊停留在甲板上的旅客此時都變戲法一般掏出了鋪蓋毯子撲到了甲板上。似乎準備在甲板上過夜。
源心中有了小小的疑惑,難不成這么多人全和自己一樣,被趕出門來的?
源后悔自己沒像那些旅客那般未卜先知地準備毯子。
北公子總是一身素白,知道他的人都明白,這個看似冷峻不好相處的世家子其實是個能吃苦又內心溫柔的人,可就算如此,任誰再能吃苦,也不太情愿一屁股坐在千人踩萬人踏的地上。
就在源打算站著吹一夜冷風的時候,身邊傳來了少年的腳步聲。
源回頭,看見那少年有些費力的把他卷起的鋪蓋搬了過來。
源望著他,沒出聲。
“嘿!難道還要我請你?”少年動手將鋪蓋攤平,拍了拍。
源這才明白那少年是看他無處歇息,邀請他和自己同用一張鋪蓋。
源明白先前少年的出言不遜其實并沒有什么惡意,又見他一片好心,就向少年拱了拱手
,認真地道了聲多謝,這才在少年的鋪蓋上坐了下來。
那鋪蓋軟軟的,雖然不是什么上等布料,可卻很干凈很舒服,還有些許陽光的味道。
就算源有潔癖也挑不出問題來,何況源只是愛干凈并沒有嬌貴公子哥的潔癖毛病。
源終于正眼看了看那個少年,少年同阿朗那般五官英氣,面容俊朗,可又有些不同,阿朗眉宇間是一股活潑天真,而少年的眉目間流動著明顯地不羈和桀驁。一瞧就明白,這是個有脾氣的少年。
并且這少年一看就不是貴族家的子弟,一身樸素利落的麻布衣,帶著普通布料的鋪蓋。個子同源相仿,估計會略高一些,偏瘦的身材,可那露出的一小節并不粗壯手臂卻那樣結實。
“你不會是教書先生吧,這么文縐縐。”面對源禮貌的拱手道謝,少年翻了個白眼作為回應。
源還是頭一次被人說成教書先生,雖然源通身一股書卷之氣,可同教書先生依舊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是。”源道,“只是一個普通的旅人而已。”
他并不想讓話題停留在自己的身份上,接著道,“你們為何要睡在這甲板上?房間明明還空了好多?”
“是夠普通的,夠普通的第一次乘船的旅客。”少年陰陽怪氣地道。
源望著他,不說話,等他下文。
“帶房間的船票至少要五十碎貝,你和你老婆那間是頭等房,要整整一塊雪銀。就在這甲板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