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似乎在天啟時,受過相當妖邪的重傷。”
“妖邪?”鐸一真問。
戰云并不想回憶那詭異可怖的尖叫聲,可鐸一真問了,他就詳細得給戰云描述了一遍。
那不動聲色的西域尊主,雙眸亮起了一道耐人尋味的光來,他嘴角一挑,“原來是他……他果然沒死,真有意思。”
戰云沒開口問那人是誰。他和鐸一真相伴多年,兩人是兄弟,更是君臣。他相當明白何時能開口詢問,何時不能。
“那千年公還提到,西域蓋世堡中,有一個玄太子的朋友,蒼皇神宮里,有一個骨國的暗樁。”
“這朋友,是合伙結盟的關系,可暗樁,就頭疼了。”鐸一真沉默了片刻說道。
“公子。”戰云開口,問出了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來,“蒼皇神族的命脈,是不是同鬼有關?而西域,一直在默默替神族維持這這個命脈?”
鐸一真見他這么問,也不吃驚,更不言語。
戰云明白,鐸一真是默認了。
看來,傳聞是真的了。
神族的命脈,同骨國有不可告人的聯系。而骨國的異動,很可能就同這有關。
得知答案后的戰云沒有多問,他對鐸一真拱手:“我該趕回去了,出骸頂太久,怕生意外。”
鐸一真點了點頭,笑道:“后會有期,兄弟。”
戰云起身,對那坐在沙地上姿勢愜意的男子行禮,:“后會有期……兄長。”
這聲兄長,他叫地猶豫而小心。
鐸一真自然聽出來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戰云的肩膀:“兄弟,等你回來,西域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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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國/白鷲玄都/骸頂
戰云離開西域,立馬馬不停蹄地趕路,趁著墨黑的夜色他不留痕跡地回至骸頂。
這骨國的天空永遠是暗的,最光明的幾月,白日的天空依舊是是深沉的灰色,而夜晚更不必說。
戰云輕車熟路,回到自己的房室之中,推門走了進去。
衡姬在他的床邊整理被褥。
看見戰云回來,衡姬轉過身來低低鞠躬:“公子,奴看這被褥公子已經蓋了三天有余,該給您換上新的了。”
戰云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好。”
衡姬見他漫不經心,也不惱,繼續用恭順的聲音說道:“這花瓶里的插花,一向是插著劍巡草和幾朵白鷲花。最近白鷲花沒有上好的,奴自作主張換上了衡水花。”
“你喜歡就好。”戰云站在書架前,望著一排排的書,隨口說道。
衡姬將手中的被褥放在一旁,走到戰云身邊,她拆開剛剛放在桌上的一個盒子,撕開牛皮紙,取出了一個色澤溫潤的白玉杯子來。
“前些日子公子不小心打碎的白玉盞,奴見公子惋惜,特意去白鷲玄都內尋了最好的玉器師父,給你您做了一模一樣的,公子瞧瞧,喜不喜歡。”
說著衡姬將那白玉盞遞到戰云面前。
戰云明白,自己不能再忽略這個弈奴了。
在這骸頂多室,他和這弈奴似敵非敵,似主仆,又非主仆。
兩人你來我往,沒有硝煙不留痕跡的試探,遠比戰云這些年在西域殺的人要多。
戰云將目光從書架移至女子手中的白玉盞,伸手取過翻看了幾下。
真同先前那個自己“失手”打破的一模一樣。
西域出生的男子其實并不喜歡這小巧玲瓏的精細玩意。那日打碎白玉盞,只是為了支開這弈奴而已。
而今弈奴將這一模一樣的白玉盞遞到他面前,他心下明白了幾分。
她絕對發覺,今晚他是故意支開了她,前去西域。
不過這七竅玲瓏心的弈奴到底得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