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掛著的肉干兩塊。然后向綠洲深處望了一眼,默不作聲地回屋。
小漓沒有告訴鐸一真她身為炎魔之女驚人的感知能力,只要她愿意,這片綠洲多了半只蟲子她都能知曉。
何況是多了幾個人。
鐸一真住在這石屋足有兩月了。
每晚,她都要被這個隨心所欲的男子扒去衣服,按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承受他暴虐的欲望,那動作并不比頭一回溫柔一分。
他命令她化出真身,似乎這能給他別樣的征服感。他這時的面容那樣的陰鷙鐵青,眸底漆黑一片,呼吸聲低吼聲粗重放肆,似乎在狠狠發泄著他心中積壓多時的什么東西。
事后,男子總會恢復常態,在她的前額上落下一吻,不出一言地安撫精疲力盡渾身疼痛的她,然后披上衣服獨自出門。
小漓總是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深夜的墨色里。
然后第二天,她總是在他懷中醒來。就同他根本就沒離開那般。
小漓是清楚的,他總是同什么人見面,交談。可她從來不管,從來不問。
待鐸一真回來,小漓剛剛好端出熱騰騰的吃食。
“今天居然有酒?”鐸一真笑道,摟住女孩,雙唇輕佻地貼著她的耳朵玩味地摩擦,“是我做了什么需要獎勵的事嗎?”
“別,別……”小漓躲閃著他的唇,將酒罐子一把塞到男子手中,說著違心話,“剛剛從柜子里翻出來,之前忘了還有這罐東西的。”
鐸一真接過酒罐,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微妙地變了變,不作聲。
那酒罐子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并非普通窯子隨便就能燒出的,這是官窯而出的罐子。或者說,是蓋世堡的特屬酒罐。
他打開罐子,聞了聞氣味。
果然,這是他父親鐸一霸生前最愛的九品西域旱麥酒。
“怎么了?酒不好?”小漓見他這般,不由問道。
“不是,很好。”鐸一真斂眸,親了親女孩的面頰,低聲道,“我去拿兩塊碗來。”
一男一女,一個高大英俊一個恬靜秀美,就這么坐在石屋前吃著飯喝著酒。
小漓不勝酒力,面頰緋紅,靠在了男子肩頭。
鐸一真望著前方,定定地望著,良久,他突然開口了:“小漓。”
小漓:“嗯?”
“你信人定勝天嗎?”
微醺的小漓干脆利落地道:“不信。”
鐸一真又問:“為何?”
小漓回答道:“冥冥之中,一切注定。非人力能改變。”
鐸一真笑笑,抬眼看他,目光里透著些許同面容不相稱的蒼涼,他緩緩道來:“曾經有一個老頭子說過,人定勝天本沒錯,可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人。換句話說,有本事,擁運勢,得人心,再遇天時的人中龍鳳,就能人定勝天。
”
小璃似乎是第一次聽過這樣的結論,她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你這么說……也有道理。”
鐸一真伸手環著靠在他肩頭的女子,一下下拍著她的背,似乎是因為憶起往事,男子難得地發自內心的溫柔。
他不是不會吻她,不是不會抱她,可那吻那抱如同對待一個玩物,不帶感情那樣輕佻。
小漓早就明白,那夜男子承諾的守護,并非自己期望的那樣,她也再沒報過也樣的期望。
而這回卻不一樣。
鐸一真沒有告訴小漓,他父親同焚罹的淵源。沒有告訴小漓西方前尊主同靈獸王的不凡情誼。
也沒有告訴小漓,她能如此平靜地在石屋中長大,一個悄悄守護她的鐸家男子功不可沒。
當年小漓的母親,那個曾在白城外放風箏的少女,在生產靈力強勁的小漓之時身亡,自此焚罹沉浸在自責和悲傷中。
后幾年,這個不知活了多久的靈獸王大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