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立馬平原。
月半隱于云,風急林霧深。
漆黑的沼澤林,透露出冰冷、枯寂、衰敗的氣息。
此時,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在這林間快速穿梭。
轉眼,他便來到了一顆巨大的枯木前,這棵樹顯然早已死去,唯布滿苔蘚的軀干,以及上面干枯的樹枝。
那道黑色身影跳躍到樹上,只見那粗壯的枯樹中央,竟然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樹洞。
黑色身影沒有任何猶豫,躍身而下。
之后便落到一個石臺上面。
而連接這處石臺的是通往地下一眼望不到邊的層層石階,石階的兩側墻壁上都布滿著發著幽光的寶石。
沒有人會知道,在這人煙罕至的沼澤林之下,竟然還修建了一處這樣宏大的地下秘道。
在寶石的幽光下,那道黑色的身影也漸漸顯露。
這是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男子,寶藍色的眼睛,銀白色的頭發,挺拔的鼻梁,相貌極其俊美,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邪異的氣息。
紫衣男子順著石階不斷往下走。
這時的他眼中充滿著虔誠,一步一個臺階,好似每一步都是在朝拜某位偉大的存在。
大約一刻鐘后,紫衣男子走到了石階的盡頭。
盡頭處有一扇巨大的石門,石門兩側各分布著一只三首地獄犬的石像,而石門上則雕刻一個極其詭異的圖畫。
圖畫上,描繪了一個身形偉岸的人形生物。
頭上長著一對向后的犄角,身后生長著四對漆黑如墨的羽翼,只見他雙臂張開,手掌向上,左右分別拖著日月。
而在他的腳下,匍匐著無數虔誠的信徒。
紫衣男子在此刻愈發的虔誠,匍匐在石門前,朝著那石門上的圖案跪拜。
而后方才起身,來到門前,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插入進門側的一個凹槽內。
只見那石門緩緩打開。
里面是一個圓形的密室,密室的四周遍布著奇異的壁畫。
而密室的正中央,樹立著一個巨大的銅像,銅像的模樣正是那石門當中刻畫的偉岸生物。
在他的四周,分別圍繞著十個單膝跪拜的銅像,這些銅像有男有女,有的威風凜凜,有的森然恐怖,有的嫵媚妖嬈,有的冷酷如冰。
紫衣男子進入密室,徑直來到最里處,來到了一處臺階前,單膝跪地。
臺階之上,是一名短發的男子,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黑色長袍,此時,正背對著紫衣男子,認真得看著墻上的密布的壁畫。
紫衣男子見他看得入神,便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就這樣在后面候著。
約莫一會后,臺階上的男子緩緩出聲道“冷月,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還算順利,就是中途出了個小小的插曲!”
“哦?”
“血厲不是被七寶琉璃宗的人殺死的,而是被一個持劍少年?”
“這少年是什么來歷?”
“這個屬下也不知,在屬下暗中調查下,只知道這少年剛到索托城不久,而且來的時候身邊還有一名少女,那名少女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是星羅帝國的朱家的小公主,名叫朱竹清,想來這少年應該也是來自星羅帝國。”
“那既然人不是七寶琉璃宗的人殺的,你怎么可以斷定這次任務就順利完成了?”
“血厲被那少年殺了后,劍斗羅出現了!”
“劍斗羅?這七寶琉璃宗還真是疼愛他們這個千金大小姐。”
“那你可以肯定劍斗羅看到了那枚武魂殿的令牌?”
紫衣男子臉上忽然笑了笑,說道“那還要感謝那名少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把那枚令牌給搜了出來!”
“劍斗羅全程都在旁邊看著,以他的眼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