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啊,為師將靈氣輸出量壓制在與你一個水平。”
太白躺在竹椅上,翹著腿,喝著酒,瞇著眼,望著天。
丞在院子里苦苦招架青蓮劍。
劍的力道不大,就是角度刁鉆,靈動異常。
換句話說就是攻速特別快,攪動的靈氣特別少,不足以快速推動兩儀步。
丞右手持劍格擋,分神左手施法,想將身影加速起來。
一心兩用,被太白抓了個疏漏,一劍割破衣服。
這代表中了一劍。中了一劍,太白就要提些力量。
用他的解釋,那就是,你中了一劍,力道,速度,氣息都會下降。既然你下降不了,那我就上升。
……
本就在苦苦招架,一劍過后,復又一劍。
兩劍過后,三四劍。
上半身衣衫襤褸。
好大一盤“生魚片”。
一件好好的衣服,讓丞本來拮據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丞扯下一身布條,“師父,這太浪費了。你干脆割我身上。”
“帶血的?”
“還能不帶血?”
“能啊,不過帶血好,帶血妙啊!”
太白突然激動了起來,他一個閃身從竹椅里消失。提起葫蘆,晃了晃,將酒液倒入院中的水桶里。
興奮的說道“徒兒,你說的對,帶血的才是最好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丞一臉懵。
“這藥,我稀釋了,算得上療傷圣藥。生肌止血,效果最棒。”
“師父,你受傷了?天天喝這個”
“放屁,老夫葫蘆里不是藥。為師身為飛升境,吃的粗茶淡飯……”
“砰!”太白用劍敲了一下一臉嫌棄的丞。
粗茶淡飯?那大魚大肉狗吃了?
“攝入的靈氣太少,只能喝酒。這酒可是大補啊。而且我倒的可不是酒,是藥,好藥!”
“來吧,實戰開始!”
青蓮劍以恒速繼續壓制,丞一時間不敢分神,繼續苦苦招架。
十招后,青蓮劍驟然加速,一劍入腹!透體!再一反轉,拔出,將丞的腹中攪的稀爛。
痛,痛徹心扉!肉體痛,心更痛。
丞吐著血,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字一頓的“師,父,你!”
“敵人就不能藏一手?爆發一下?”太白淡定的從桶里抽出兩道水,一道給丞外敷,一道內服。
清涼的感覺減弱了火辣的疼痛,可筋骨肉的修復還是疼的丞眼淚鼻涕一大把。
“對你這個二階小修士,這靈酒效果特別棒,一個小時就復原了。”
“哎呀,還生氣了?老夫剛才可是你的敵人,懂什么是敵人嗎?”
“敵人就是一把劍,我難道還能砍斷它?”
“睜著眼睛看不到,閉著眼還看不到?”
青蓮劍慢悠悠的繞著丞飛,他虛弱的閉上眼,以心眼感知。
虛無的世界里都是光點,那光點太白身上延伸到劍上,仿佛一根繩子。
“我故意暴露了幾個靈氣節點,你刺中它,就等于刺中了人。”
“可他們在隨機變幻位置啊”
“敵人也不是傻子”
“……”
在木桶的靈藥下去一半的時候。
丞終于扛不住了,他把劍往地上一扔,又哭了起來。
“哭啥”
“疼……疼啊,一劍封喉,氣從鼻子里進去,喉嚨里出來。
這胳膊……砍到骨頭……剛才就這么掛著……
這,這,這,沒一塊好肉了,嗚嗚嗚,血噴的滋滋的……”丞斷斷續續的指著身體,哭著,說著,委屈極了。
“練劍嘛,對練嘛,那我也得認真不是?”
“